许年大叫起来:“你当三岁小孩吗!”
“你到五十岁都是弟弟。”许言宽慰他,“哥哥骗弟弟是天经地义,别激动。”
而上次他去时候许言正在书房修图,于是许年和沈植坐在客厅里沉默整整二十五分钟。沈律师从容不迫地在看资料,许年只能瞪着电视里玛卡巴卡独自煎熬。
他发誓要跟许言减少来往——在许言蹭他车回父母家吃饭时,许年更坚定这个想法。
“你娇花呢?”
沈植把粥放到边,掀开被子,扶许言下床。他是打算抱许言过去,但许言想到沈植手腕不能提重物,便坚持要自己走——即使昨天沈植把他从楼抱到二楼,并且掐他脖子时候力道很足,完全不像手有旧伤人。
“天……”许言拿着牙刷,从镜子里看自己脖子上指印,他说,“像不像恐怖片里,男主角睡觉醒来,忽然发现脖子上有这些印子。”
“然后男主角请大师来家里看,大师说家里不干净,男主角于是打算搬出去,结果在房子里睡最后晚时候,半夜呼吸困难,他睁眼,看见那个鬼正坐在身上掐他脖子。”
沈植听完,问他:“你精神还好吗?”
许言:“你觉得呢?!”
晚上不回去吃饭,你跟爸妈说声,就说有工作要忙。”
“你个不孝子!都多久没回家?还记得你爸妈长什样吗?你这两天不是休假?哪来工作?怎不早说?昨晚不是答应得好好?你怎回事?嗓子怎哑?刚起床啊?”
许言被他连串鞭炮似质问弄得怒火中烧,撂下句“纵欲过度行吧”就挂断,但越想越生气,于是紧接着给沈植打个语音。
没两秒就被接起来,沈植:“醒?”
许言:“要杀你。”
“他这几天出差,晚上回来。”许言看着手机,沈植刚来微信说上飞机。
许年冷笑声:“今天就跟爸妈戳穿你*情,你等着吧。”
“哦。”许言轻飘飘应道,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沈植个月休假还在继续,许言已经开始为最后个季度各种工作忙到满地爬。由于沈律师不太接受异地,就收拾点行李来许摄影家睡觉。
这引起许年极大不满,因为他不能随时去许言家。上上次他去时候在客厅里等好几分钟,许言才出房间,衣冠不整,许年问沈植是不是在房里。
许言眼神飘忽:“不在啊,怎?”
许年:“你嘴巴怎这红?”
许言摸摸刚被沈植咬过下唇,说:“吃辣条,辣。”
他说完就挂掉,放下手机,闭上眼,安静地躺在那里,像具尸体。
五分钟后,沈植开门进来,端着碗粥和两个荷包蛋,坐到床边,按遥控器把窗帘打开,然后说:“先吃点东西。”
许言睁开眼睛,直勾勾地跟他对视。
沈律师对此视若无睹,气定神闲地舀起勺粥吹吹,递到许言嘴边:“吃口。”
“还没刷牙洗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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