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植抱他更紧,许言那句‘需要你’简直像他救命稻草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
许言听见阳台门打开轻微动静,他睁开眼,窗帘在晃——沈植去阳台。他坐起来,看向钟:两点四十七。
两点五十时候,许言下床,走过去,把窗帘拉开点。今晚月很圆,像盏遥远灯,把整个露台照亮,连同那棵高高白玉兰。沈植坐在月光下、树影里,旁边小桌上放杯水。他弓着身子,手肘抵在膝盖上,脸埋在手心里。晚风吹,树叶摇摇晃晃,斑驳光影在他弯俯背上四处跳跃游弋。
许言走到他面前,摸摸他头。
沈植僵,抬起头来,半脸在阴影里,另半在月光里。苍白面孔和通红眼眶,对比鲜明,但许言什都没说,只问他:“做噩梦?”
“嗯。”沈植哑哑应声,伸手抱住许言腰,脸贴在他小腹上,“把你吵醒。”
他药里多少也有镇静成分,再加上新药副作用,他现在感觉头晕晕,前所未有累,说话也变得疲惫,“有点困,还担心要是失眠,会影响到你,害你也睡不着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,许言下下轻拍着他背,像在哄小孩睡觉,温声说:“不会。”
“宝宝。”许言叫出这两个字时候眼里带着笑意,他说,“你才是宝宝。”
“嗯……”沈植已经进入昏睡状态,听不清许言在讲什,只凭着模糊意识在应和。
他睡着,趴在许言肩上。房间里静得只剩两人呼吸声,许言慢慢把他放倒在床上,沈植本能地蜷起腿,许言让出自己位置,睡到另侧,替他盖上被子。台灯还亮着,许言和沈植面对面躺下,摸摸他脸,又摸摸他眼皮,最后在他鼻梁上亲下。
“怎不跟说。”许言摸着他头发和后颈,“你知道很容易醒,但也很容易再睡着。”
他能感觉到沈植在发抖。
“个人准备在这里坐到什时候?”许言又问,“万又醒来,发现你不见,不是很吓人吗。”
“很久没在这里住,有点不习惯。”许言说,“沈植,需要你,们刚刚重新在起,你这做噩梦就跑,会以为你噩梦是。”
“是吗?”许言问他。
许言躺平,把小鳄鱼圈在臂弯里。他闭上眼睛,大概分钟过后,沈植动动,接着把只手搭到许言腰上。
许言以为他们时隔三年多再重新躺在张床上,会以这样和平状态持续到天亮。但凌晨时分,他正睡得熟,朦胧中感觉沈植猛地颤抖下,并且呼吸急促起来。许言正要睁眼,眼皮却被及时覆盖住——是沈植手。
“吵到你。”沈植声音沙哑,能听得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沉重呼吸,他说,“没事,你继续睡。”
许言知道他是被噩梦惊醒,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,于是“嗯”声。
过几分钟,沈植拿开手,动作很轻地下床,并且把台灯关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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