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洗澡时候沈植站在房间里,那水声像是浇在他心上,滴滴答答,把他淋得湿漉漉片。以至于沈植忍不住抬手看看掌心,干——他并没有被淋湿。
洗手间门打开,许言擦着头发出来,走到床前,整个人趴上去,有气无力地说:“先睡会儿。”
“头要吹干。”沈植去拿
到机场?沈植心跳下子快起来,有些头晕目眩,头发还没吹就捞起车钥匙准备下楼开车。去机场接人肯定来不及,何况许言有司机,沈植边打字告诉许言自己现在去他家边出房间,然而客厅里传来解锁声音,门被推开,许言拖着行李箱走进来。
这比他提前回国更让人不可置信,沈植站在楼上呆呆地看着他。
沈植毫无准备,怎也想不到许言会在下飞机之后直接来这儿。房子里切都还是原来样子,许言会怎想?沈植觉得许言看起来很平静——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觉得那不重要。
许言抬头看向他,顿下说:“提早回来。”
犹豫是多余,沈植快步迈下楼梯,走到许言面前,接过他手里行李箱。两人默契且尴尬地沉默片刻,沈植说:“先洗个澡休息下。”
原来除无际痛苦和无尽黑暗,他还能尝到期待、快乐、希望滋味。
刚确定关系就异国恋感觉简直让人抑郁加重,沈植虽然休假在家,但还是要处理不少事,除不用飞来飞去出差,其他切和工作时没太大差别,定程度上分散他注意力。
那晚他发信息问许言登机没有,许言回复已经上飞机,在等起飞。
沈植:飞机上睡觉,不要太辛苦。
许言:好。
许言点点头,没说话,是真很累。
上楼,沈植把行李箱放进衣帽间,许言跟着进来,打开箱子,找睡衣和内裤。沈植蹲在许言旁边,看着他,伸手摸摸他下颚边块小小淤青,问:“这里怎?”
“拍照时候摔跤,不过幸好。”许言说,“幸好相机没事。”
“洗完澡给你上点药水。”
老实讲,现在切对两人而言都是陌生,双方都在摸索着重新相处。许言也不知道该怎回应沈植关心,只能点点头。他侧过去看眼,发现沈植也在看他,许言立刻把头转回来。
然后就没。
许言白天忙着拍摄,再加上有时差,等他收工回酒店,沈植这边已经是凌晨——他在调整作息,每晚嗑安眠药按时睡觉,已经好几天没有晚睡。两人聊得不多,态度也克制,但沈植每天动力就是醒来后看看手机,用聊天记录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。
第六天,沈植去诊所,见面第句话,蓝秋晨对他说:“沈律师,可以,把你笑收下。”
今天是第七天,沈植没特意问许言什时候回来,他之前说要七八天,沈植研究下航班,许言应该后天下午到。
但傍晚时,沈植健完身洗澡出来,见手机亮着,拿起来看,是许言刚发消息: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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