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心里咯噔下。
许年已经僵硬,痴痴呆呆坐在那儿,句话也没有,许言想劝不敢劝,更不敢想叶瑄到底要说什。
半个多小时后,叶瑄踏进酒吧,她身材高挑,进门就尤其引人注目。许言抬手朝她挥挥,低声对许年说:“打起精神。”
许年勉强把头抬起来。
“上个厕所,你们……聊。”叶瑄走近后,许言拿着酒杯起身,他醉得厉害,说话都有点不利索。
歹是管理过大集团人……啊,真,比投行分析师还专业,法务部看都没话说。公司几个市场投资相关部门现在……还在用他写材料做参考……也是,那沓材料确实很有用。”
“他脑子真很佩服,但是哥,要是他真来找你……”许言猛灌口酒,忿忿说,“你也要想明白,不能再让自己受委屈,你俩合不合适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“就算他拿着住院单来你面前装可怜,也不能心软,知道吗?”
许言皱起眉:“什住院单。”
“喔……说漏嘴。”许年懊恼地捏捏后颈,迷迷糊糊,“听说他去北京出差,结果上星期进医院,不知道现在出来没有,搞不好还在北京某个病房里。”
谁也没有问他去厕所为什要带上酒杯,许年往沙发里头挪点,仰头朝叶瑄苍白笑:“累不累?坐下,吃点东西。”
叶瑄看眼桌上小食,说:“不吃。”
许言靠在吧台边,不远不近地望着许年那桌,看见叶瑄先是说几句什,许年好像有点撑不住,接着他猛地哆嗦,直愣愣看着叶瑄,最后抬手捂住脸,哭。
越看越心慌,许言已经在急速思考如果叶瑄真提离婚该怎办。
许年哭大概有分钟,叶瑄直很冷静地看着他,许言咬咬牙,直起身准备回座位,问问到底怎回事,但他刚要迈脚
“他们那行本来就是透支身体,沈植在律所又是有案源能创收,估计压力更大吧,吃不消也正常……”许年说着,头快磕桌子上,昏昏欲睡。
许言在发呆,想起北京那晚见沈植最后面——消瘦、苍白、脆弱、失态,骨子里透出来疲惫。但在其他场合见到他时,比如第次摄影棚,第二次汤韵妍工作室,第三次酒店电梯,沈植看起来都是克制、正常。
又想到,第二天他和陆森去退房,听见旁边大堂经理在打电话,类似“把行李送去医院,别落下什东西,仔细点”、“营养餐让后厨准备下,中午送到医院”、“有什要求都认真记下来,定要安排好”之类,许言当时还在想是哪个VIP有这种待遇,现在联系起来,那人应该就是沈植。
“噢!”许年猛地坐直,看着手机,“姐姐打电话给。”
他接起来,高高兴兴应几声,许言听到他报酒吧名字,接着许年脸色开始暗淡,最后挂完电话简直面如死灰。他抬起头:“哥,姐姐说她刚下飞机,现在过来,有话要跟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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