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们陆陆续续到,三男两女。不久后外卖也送到,许言端菜上桌,许年坐在桌边搓手手,趁周围只有陆森和纪淮,他谄媚地说:“哥,你真贤惠,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个荣幸娶你做老婆呢?”
许言脸沉,作势要把手里碗扣他头上,许年抱着脑袋尖叫声:“哥哥哥!使不得使不得!”
吃饭时大家有搭没搭地聊天,坐在许言对面叫蓝秋晨,三十多岁,纪淮朋友之,看着很年轻,是三甲医院心理医生,也有自己参与合作私人诊所。
“找你们看病人,看起来会有什不样吗?”有人好奇地问。
“不会。”蓝秋晨说,“没什不同,就像你身边每个人样。”
“哪天?在酒吧碰见你喝多那天?”陆森笑笑,“就是送你回个家,不用这郑重其事地道谢。”
纪淮点下头,伸手要去开门,陆森却又开口:“知不知道你喝醉以后说什?”
手放在门把手上没再动,纪淮转过头,平静地问:“说什?”
“还以为你记得。”陆森把充电线圈圈缠在手指上,“原来忘啊。”
纪淮没说话,放下手,转过身看着他。
”
真还行,他拍景那几年,攀岩爬山钻树林,风里雨里大雪里,真要比起来,现在室内快节奏倒显得更轻松。
“看你心不在焉,以为累傻。”陆森侧头看着正在切菜纪淮,问,“有充电器吗?忘带。”
“房间里。”纪淮洗个手,“去拿。”
许言拿筷子夹块肉,边转身边对陆森说:“你尝下咸……”
“人感冒生病会找医生,有人心里感冒生病,所以来看心理医生。”
许言缓缓转头看着纪淮,纪淮轻描淡写:“不是他病人,们之前在伦敦是同栋公寓。”
蓝秋晨笑起来:“放心,
“不过忘也正常,喝太多。”陆森抬起下巴往上看,好像在回忆样子,“好心扶你进房间,结果你口亲上来。”
他又看向纪淮,眼尾带笑,指指自己右嘴角:“亲在这儿,亲时候你还叫个名字。”
“你叫……”
陆森话还没说完,房门被敲下,许年在外面大声嚷嚷:“你俩躲里面干什?纪淮哥,你有朋友到,快点出来。”
“真不巧。”陆森松手,缠在手指上充电线立刻散开,他打开门,回头和纪淮对视,“那下次再说吧。”
他杵在那里收声——陆森早没人影,估计跟纪淮去房间里拿充电器。许年还在阳台上打电话忙着公司事,许言沉默几秒,自己把那块肉吃。
“喜欢玩这个?”陆森靠在桌子边,看着那套哈利波特乐高,应该是刚拆不久,纪淮只组好海德薇,其他都没动。
“空时候会玩。”纪淮从床头拿充电器,走过来递给陆森。
陆森接过去,两人却没立刻出房间,而是面对面站着。陆森从容不迫地问:“有话说?”
“那天谢谢你。”纪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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