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和朋友闹够,傍晚,李子悠收拾过后,端庄地回酒店,正正经经举行婚礼。许言和沈植还有其他大学同学坐桌,因为晚上要坐高铁回家,许言没碰酒。沈植也没碰,两人面前各放着杯红酒,从头至尾没动滴。
结束后,李子悠跟着新郎敬过长辈,又个人拖着婚纱来到许言这桌。其余人都起身跟熟人聊天去,许言和沈植坐在位置上,见李子悠来,两人拿起酒杯。
三人碰杯,许言和沈植抿口酒,李子悠个人灌半杯下去,接着她放下酒杯,很严肃地看着许言。
“许言,直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。”
许言:“嗯?”
只是往往事后才懂得
情绪很烦说话很冲
人和人沟通
有时候没有用
也许只有你懂得
许言回答:“对,糟糕透。”
以至于许言回想起以前自己就油然而生种敬佩,他是如何从只单纯颜狗陷进不见底深渊,厢情愿盲目徘徊四年之久,这是个谜。
婚礼场地那边开始放抒情音乐,大概是到需要走心程序。许言侧头去看,风刮过耳边,有点冷,他听见沈植说:“这糟糕,你还喜欢……那久。”
许言其实有点愣,但他维持着扭头看人群姿势,喉结动动,看似漫不经心地说:“对,不过都是以前。”
他没办法说出“算都过去”这种话,过不去,快乐记忆少得可怜,回忆起来都是冷沉默孤单寂静。像支火把在冰天雪地里燃烧,没尽头,只兀自消耗着慢性z.sha,年又年,等到最后簇黑烟熄灭,他们就收获个“好聚好散”结果。
李子悠轻声说:“那封邮件,是你发给,对吧?”
许言怔,有些恍然地笑笑,没说话。李子悠又说:“收到邮件以后,想又想,那天晚上,好像直是你拦着不让喝酒,就觉得可能是你。”
“后来直接去问邱皓,问他是不是那想,是不是想把弄醉。”
直没说话沈植微皱起眉,突然问:“什时候事?”
所以你没逃脱
边在泪流边抱紧
小声地说多爱
……
好好婚礼为什要放这种悲情歌?许言眨下眼,始终没再和沈植对视,拿着捧花走回场地。
但许言不想好聚好散,他离开时候决绝干脆,也深知那把火并没有烧完,所以他不想见沈植,不想跟他说话,不想和他有牵连。就当是跳个崖,许言迈得奋不顾身,是死是活自己兜着,总好过灰溜溜顾影自怜,至于沈植在身后是什反应,那已经和他无关。
可偏偏,沈植拽住他,不肯松手,要他悬挂在崖边进退两难。再爬上去重蹈覆辙是不可能,但沈植又不让他痛痛快快地往下落,把两个人都弄得狼狈又疲惫。
没人再说话,风吹得树叶簌簌响,音乐声突然被调大点,他们终于听清这首歌唱是什。
……
许多事情都有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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