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也好。”许言说,“该努力都努力,虽然惨烈点,至少不遗憾。”
沈植正要开口,那边突然阵欢呼尖叫,束捧花从人群里飞出来,长长丝带在空中打着弧飘扬——李子悠抛得太用力,捧花飞得高,竟然个人都没接着,反而是坐在椅子上许言莫名其妙被花砸满怀,手上
沈植听电话里传来喧闹声就明白,但还是问:“你已经到吗?”
“是。”
“好,开车,待会儿见。”
电话挂断,沈植看眼许言家门,转身走向电梯,手里拿着袋已经冷早餐——在门口等太久,早饭凉掉也是没有办法事。
沈植到时候午餐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,许言靠在长桌旁跟大学同学聊天,沈植走到身边时他只是抬头看眼。边上有人问沈植怎这晚才来,沈植回答:“有点事。”
三月份,许言跟陆森去意大利出趟差,回来后他调三天假休,顺便参加李子悠婚礼。
婚礼那天,许言很早出门,去公司拿点东西,接着回父母家吃早饭休息,之后家里司机送他去高铁站,许言临时买票上动车。
到婚礼场地时是中午,来宾里有不少大学熟人。李子悠穿着礼服,见到许言就上来拥抱他,因为抱时间过长,新郎表示吃醋。
“许言,真很高兴你能来。”李子悠眼睛亮亮地看着他。
许言有点摸不着头脑,笑下,说:“当然要来。”
吃过午饭,又喝会儿酒,婚礼正式开始。下午来出席露天婚礼大多是新郎新娘朋友同学,没什长辈,气氛轻松。李子悠抛捧花时候大家都挤在前头,许言看他们觉得好玩,嘴角带着笑,他鼓完掌往椅背靠时下意识侧头看眼,正好和沈植四目相对——沈植直在看他。
许言有点不自然地别开视线,以前沈植总不看他,要看也是冷冷淡淡眼,大概跟看家具没区别,现在时不时被这盯着,许言从头到脚都不习惯,那目光带着专注灼热感投在他身上,烫。
“林绵怎样。”许言拿起酒杯喝口,有点突然地问。
“申请学校,准备出国读博。”沈植说,“她父母被跳楼事吓坏,没再强迫她,但林绵自己想去国外留学。”
许言点头:“和她男朋友彻底分手。”
“沈植呢,没跟你起吗?”
当时关系好圈朋友多少知道他们事,尤其是毕业后他俩同居,根本瞒不住。许言不想扫兴,要是提起两人分,李子悠指不定要抓着他问。他点下头,模棱两可:“没起来。”
“也是,现在你们都不在个地方。们之前还以为你们分手,怎突然异地,然后那个谁来着,去问沈植,沈植说没有,还让们别去打扰你。”
“嗯。”许言淡淡笑,应得含糊。
他去位置上坐下,侧头看眼,旁边椅子上贴着沈植名字。坐没分钟,手机响,许言接起来:“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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