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里水凉,许言拿过她杯子重新接杯,汤韵妍笑着说“谢谢”。
“沈植性格有问题,比较冷漠封闭。他家教很严,初中时候,他手机还是保姆在管,加什人,收到什信息,全都不是隐私。出行要管,交朋友要管,看什书吃什东西要管,太压抑,到高中才好些。们当时还说,沈植在这种家庭里没抑郁真是奇迹。”
“所以后来听说沈植跟你在起,还和你同居,特别惊讶,但想想,又觉得那应该是让他最叛逆最不可思议但又最快乐事。就好像看见他终于找到把锁,逃出来,虽然让人有点担心,但又忍不住替他松口气。”
杯子里水已经冷,许言终于开口:“没觉得自己让他开心过,他有性格缺陷,但不能直为他缺陷买单。”
“如果他愿意为你改呢?”汤韵妍问。
妍说着,笑起来,那笑容莫名有种对小孩子无奈感,“后来想想,他大概是觉得跟他很像,理性,不幼稚,也不天真。”
“但其实没那理智,那时候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他,就让他试着叫小名,约他看电影,买情侣手链……不过事实证明,沈植就是个花瓶,感情里花瓶。”
“光说他外表,看起来像是不缺感情经历,或者总是享受别人对自己爱,但都不是,他对待感情很生疏很陌生,所以总像个旁观者,好像在谈恋爱那个人不是他。”
“后来跟他说分手,但不知道为什,总有种自己被甩感觉。”汤韵妍笑笑,喝口水,说,“们这几年直有联系,没做成情侣,做朋友反而更合适。他大三时候,有次突然跟说,他个朋友跟他表白。”
许言心里咯噔下——说来说去,还是绕到他身上。
“受不起这份殊荣。”许言回答。他把杯里冷水饮而尽,笑着说,“Chloe,们该回去工作。”
下班后,公司年末聚餐,汤韵妍没参加,搭飞机去,她家人都在国外,所以不留在国内过年。天气冷,不少人还赶着回家,谁也没喝酒,轻轻松松聚完餐就散
“问他是怎想,他说不知道。他个考试拿第,竞赛得金牌人,遇到这种问题,回答永远是不知道。”
“问你喜欢他吗,沈植说没想过要和男生在起,说这不是回事,你到底喜不喜欢他,沈植又说不知道。没办法,只能问他,你喜欢你父母吗,他回答不喜欢,问他你喜欢吗,他说是对朋友喜欢,问他之前有没有同性跟他表白过,他说有,都拒绝。”
“所以最后问,如果是别男生跟你告白,你会这犹豫这不清不楚吗,沈植说,不会。”
“以为这样过后他心里应该已经有很清晰答案,但好像不是,你们在起这几年,似乎不太对劲,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沈植后来什都不肯说。”
巧,许言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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