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说,让们把许先生东西都整理出去,或者您换套房子住。”保姆缓缓说。她在孟愉婉手下做快三十年,资历老,沈植小时候她就以长辈自居,凡事都要插手几分,这些年才收敛点。
“不需要。”沈植再次回答。
“您别让们为难,要是完不成,也不好向太太交代。”
沈植皱着眉,隐隐有些压抑不耐样子,说:“打扫圈就走,东西别碰。”
保姆稍点头,朝身后保洁递个眼神,几人走过沈植身边进客厅。沈植回身上楼洗漱,头还是有点疼,手腕也不舒服,哪里都糟糕。他随手捋把头发,站在镜子前安静几秒,然后打开门出去。
隔天沈植没去公司,他昨晚睡前关机,但总觉得太阳穴疼,于是起来找安眠药,找圈,无果,这才想起许言早把他安眠药给藏起来,说那种东西最好别吃。
沈植问他:“藏哪里?”
许言说:“藏在最危险地方。”
他们当时并排靠坐在床上,许言说完后沈植突然伸手往他后腰摸,指尖要钻进睡裤时被许言把抓住,表情有点惊魂不定:“干……干什?”沈植平常很少有这种动作,许言那无赖厚颜人因此瞬间红脸,说话都有点结巴。
沈植收回手,说:“你不是说藏在最危险地方。”
刚开门就看见个保洁站在床边,正把那只小鳄鱼塞进巨大黑色垃圾袋,衣帽间里传来说话声,沈植听见保姆说:“这个柜子里衣服都撤下来,装垃圾袋里。”
瞬间有种血液涌到头皮冲动,带着恼怒烦躁热意,沈植冷着脸迈过去,从保洁手上拽过袋子,接着走到衣帽间门口,盯着正把许言衣服往垃圾袋里堆保姆和保洁,字句低声开口:“说别碰东西。”
“这都是许先生吧?”保姆带着橡胶手套,那样子好像真在处理什垃圾,她拿起许言件卫衣,说,“您东西们样没碰,只是把没用收拾下。”
沈植闭闭眼,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孟愉婉意思,她早想把许言从自己身边彻底剥离,这场拉锯战已经持续四年,从许言跟他在起开始……所以呢?沈植睁开眼,说:“滚。”
他什时候这样无礼过,保姆怔,脸面上有些过不去,表情变得严厉起来,看着倒跟孟愉婉有几分神似
许言愣,嘟囔道:“那也不至于藏在这里。”
人旦陷入回忆,情绪波动下只会更难以入眠,沈植睁开眼,右边位置是空,他伸手,摸到那只小鳄鱼,只碰下,又很快把手缩回来。后来过多久才睡着,他也忘。
楼下隐约传来按门铃声音,沈植被吵醒,抬头看眼钟表,然后起床披外套下楼。门打开,父母家保姆带三四个保洁站在门外。沈植看着眼前不苟言笑人,问:“什事?”
“太太让带人来打扫屋子。”
“屋子很干净。”沈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说,“不需要打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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