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们刚上楼不久,也就是说,许言这个第二天早上有事压根不可能在酒店睡觉人,在生日会开始之前,就订间房。沈植想起许言昨晚滴酒未沾,他给理由是自己明早有事,但现在这个说法似乎根本不可信。
上车,医生问他:“知道是谁?”沈植没说话,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会儿,拿出手机,找到跟许言同班人,问他:你们班最近都忙什?
发出去之后他又仰头闭上眼,脸上看不出什表情,没过多久手机响,沈植抬手,看见对方回复:反正就是忙,今天大早整个专业坐大巴出城,现在刚下车呢。
这刻心情沈植不知道该怎形容,起码许言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。可其他呢?沈植往下拉聊天框,看见两个多小时之前,许言给自己发微信:醒吗,头还晕不晕?
沈植盯着那句话,他突然有些可笑地想着许言要是没那样做就好,无论是谁下药都没关系,只要不是许言。那他们在经历昨晚之后也许能换种关系相处,即便不是许言想要恋爱,也可以有转圜余地,至少不会像过去几个月样成为陌生人。沈植清楚自己跨不过那步,太难,但他承认,他并不想和许言划清界限,他没这想过。
(关于上章,想说下,许言不知道酒里下药,沈植当时也不知道,两人都以为是普通酒,所以个给,个喝)——
酒店房间里,沈植私人医生站在床边,给他简单做检查,确认没什问题,最后问他:“你确定吗?”沈植低着头坐在床上,脸色很差,他按按额角,说:“确定,没断片,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听你描述,确实不是正常酒后反应,但应该是下很少量。”医生顿顿,“保洁可能还没去打扫,要不要把酒拿去化验?或者搜下垃圾桶,看看有没有剩下包装壳。”
沈植皱起眉,冷淡又烦躁样子,沉默很久,才恹恹地说:“不用。”
“以后过生日不能这样,你拿他们当朋友,但免不有人动歪心思,幸好这次没怎样,不然怎交代?”沈植这副样子明显是已经猜到是谁又不愿继续查,医生叹口气,“这件事不会跟你家里说,但你要是有什不舒服,立刻告诉,知道吗?”
哪怕是许言跟他告白,沈植说自己就当没听见过,其实是给双方个台阶——他完全可以当场拒绝,之后无论变成什样也无所谓。但他却给出那种算不上
沈植点点头。
到酒店大堂,沈植朝前台走,边走边转头看医生眼,医生聪明地没再跟过去,先去大门外。沈植走到服务台前,把房卡推到服务生面前:“请问那间房是谁开?房号2026,昨天来朋友太多,记不清。”
“沈先生您稍等,查下。”前台敲几下键盘,回答,“是叫许言。”
沈植瞬间抿抿唇,声音低点,又问:“他几点开房?”
“七点二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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