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言:客气。
发完,许言咧嘴笑,整个人轻松不少,刚要把手机揣进兜里,铃声又响,陌生号码。纪淮说句“你业务真忙”,许言也纳闷,但还是接,刚接起就后悔,在听到对方声音时——
“许言。”孟愉婉开门见山,“你好,是沈植妈妈。”
许言头更疼,说:“嗯,知道,阿姨您好。”
那边孟愉婉语气慢悠悠:“听说你回家,是想回去玩几天?”
微信语音请求响起时候,许言手机在纪淮手上——布达拉宫前,纪淮在给许言拍游客照。“有个叫刘医生。”他朝许言晃晃手机,“给你打语音。”许言愣,走来接过手机,盯着屏幕看两秒,大拇指迟迟没按下接听,也没挂断。
“你医生?”纪淮问他。
许言有轻微高反,脑袋闷闷,他摇摇头,轻声说:“沈植。”然后他把语音接起来,像过去几年中每次样,笑着说,“刘医生好啊。”
“哎,小许啊,沈植他好几个月没来吧?这两天安排下时间,给他复查。他是大忙人,得靠你盯着点,定要把他带过来,知道吗?”
冷,日光城风到冬天照样是刀子,下下刮着脸。许言看着恢宏布达拉宫,想拒绝,可才张口,干燥寒风就往嘴里灌,把他堵得哑口无言。他多想说句这事儿干不您以后不用联系,但没办法,很难——沈植手是因为他受伤。
她明知故问得太明显,许言懒得兜圈子打太极,直言道:“不是,之后都留在自家这边。”
孟愉婉淡淡笑声:“你倒是个听话孩子。”
听话谈不上,只是还想给自己留点脸面——许言心想。他扯着嘴角笑笑:“嗯嗯,阿姨您还有事吗,没事挂,这里信号不太好。”
信号确实不太好,风又大,打电话很痛苦,但“信号不好”这个理由由于在生活和电视剧中被过度滥用,导致它变成种另类逃避态度。孟愉婉自然也就以为许言是心里不舒服不愿面对,她很贴心地给上最后击:“好,但有件事还是想跟你说声,沈植下个月订婚,如果你有时间,欢迎到场参加。”
风好像不刮脸,刮是眼球,眼眶酸得发涩,疼死。许
具体不想回忆,回忆容易使人迷茫和心软。许言沉默再三,最后说:“好,跟他说声,来之前跟您联系。”
挂语音,许言杵在那儿,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,看着有点萧瑟。纪淮也没说话,陪他站着,几分钟过后,许言翻开好友列表,找到沈植助理,问她:李小姐,沈植这次出差你起去吗?
助理很快回复:没有,跟沈总同去是二助,许先生您有什事吗?
许言:没事,就是沈植回来以后你跟他说声,刘医生催他去复查做针灸,去之前记得提前说下,以后让刘医生直接联系你吧,辛苦。
助理:好明白,沈总回来之后会及时跟他汇报,谢谢许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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