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，当初他俩关系也很好，许年就比许言和纪淮低
届，串班串年级是家常便饭。纪淮不像许言，有什
事就跑得飞快，连亲弟弟都不管，多少次都是纪淮拉扯着许年从教导主任
魔爪下逃脱。许言记得许年高中时某个生日愿望是换个哥哥——换成纪淮。
下车，许言刚把行李箱扛到地上，许年就凑过来，压低声音——但实际上旁边纪淮也听得清二楚。许年说：“哥，
跟你说句心里话，如果你定要跟男在起，如果那个人是纪淮哥，那可以。”
纪淮瞥许年眼，平静又意味不明样子，没说话。许言
……
打住，又扯到沈植身上去，许言总有天要想办法消除这些可恨回忆。
“怎不能是？”电话里，纪淮笑着问他。
许言特意看眼屏幕上号码格式，惊喜：“你回国？”
“嗯，就前两天，本来打算去找你，许年跟说你已经回来。”纪淮说，“回国休假，过完年再走。”
没有。”
许言皱起眉：“干嘛不吃？”
沈植松开他手，语气有点厌烦：“关你什事。”
许言问：“这是不高兴没给你做晚饭？”他觉得有点好笑，“保姆年365天还带休假吧，就是缺你顿晚饭，你不至于这……”
“不想吃而已。”沈植冷冷打断他，“你不用想那多。”
许言没说话，蹬蹬蹬跑回房间，打开笔记本浏览器，鼠标点得哒哒响，纪淮问：“怎？”
“看机票。”许言严肃地说，“正准备去拉萨玩几天，你跟起走。”
那边纪淮声轻笑：“行。”
去机场时候许年当司机，路上絮絮叨叨发牢骚，说自己也想去拉萨，好久没出去玩，公司事烦死balabala……许言冷笑回句：“看你每天挺闲啊。”许年回头狠狠瞪他，倒是纪淮淡笑着伸手摸下他头，说：“等你有空再起去别地方玩。”
许年立刻跟被顺毛狗似，傻里傻气地笑：“还是纪淮哥对好。”
“是是是，想多，那你继续睡，洗澡去。”许言站起来，想想又叹口气，“唉你说，跟朋友见完面挺高兴，你这下子突然让很低落啊。”
“你可以不用回来。”沈植说。
许言站在床边，黑暗像是变成有形压迫，他突然觉得心口闷，很重，快喘不上气。
“是啊，不回来你应该特高兴吧，要是辈子都不回来，你有没有种想放鞭炮冲动？”许言忽然萌生出想要彻底惹怒沈植想法，所以他接着说，“但是你想得美，不，偏不，偏要回来，就缠着你。”
……算，真正伤人话根本说不出来，只能在这里搞搞这种小学鸡式挑衅。更可气是沈植并没有被激怒，他只是沉默几秒，说：“无聊。”——是挺无聊。个狠不下心说重话，个厌恶至极懒得给出反应，许言觉得自己是个铁憨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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