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洗漱完,沈植已经出门。许言重新趴回床上补觉,宿醉感觉真不妙,好在不用上班,他两眼闭,舒舒服服地睡过去。
觉睡到中午,终于清醒点,许言慢慢爬下床,趿着拖鞋走到衣帽间,扯个旅行包出来,把笔记本电脑、充电器、钱包塞进去,又随手套件外套。他拎着旅行袋和相机包,下楼,顺带收拾客厅垃圾。
天气很好,阳光明媚,风吹过树叶,哗啦啦作响,金灿灿片——风和日丽,个再平常不过冬日午后。许言关上大门,把外套帽子扣到头上,迈下台阶,头也不回地走。
作者有话说:
明天
借笑颜灿烂如春天
……
借怦然心动如往昔
借安适清晨与傍晚
……
……
他唱得五音不全,跑调到没法听,最后声音颤抖发哑,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眼,问:“要纸巾吗?”
“不用。”许言睁开眼——没哭。他说,“就是困,还有多久能到?”
“五分钟。”司机又看他眼,回答。
“师傅辛苦。”许言笑。
纷表示不相信,阵玩笑与道别过后,车门关上,世界很安静。许言闭着眼,车窗外绰绰光影在他脸上飞驰而过,车里正放着歌,谢春花《借》。
许言喉结动动,开口跟着唱。
借不惧碾压鲜活
借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
借束光照亮黯淡
后来他睡着。
隔天早上,沈植回主卧洗漱换衣服,许言悠悠转醒,看眼手机,还早,他从床上爬起来,揉着眼睛下楼。头有点痛,许言热奶,烤面包,端到餐桌上。沈植下楼时已经戴好领带穿好外套——许言抬头看他眼,确定对方没给自己帮他整理着装机会。
“今天这早去公司啊。”许言刚要吃面包,又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,于是趴在桌上,随口找天聊。
“有点事。”沈植说。
“哦……”许言坐起来伸个懒腰,说,“那你先吃着,上楼洗漱去,刚刚都忘。”沈植低头吃早餐,没空回答他。
到家后,许言站在门外清醒几分钟,但没什用,头还是晕。他搓搓脸,开门进屋,上楼,沈植还没睡,在书房里。许言敲敲门,说:“喝点酒,不过还行。你想吃宵夜吗?去给你做。”
“不用。”隔着门,沈植回答他,“今天去客卧睡。”
“好。”许言额头抵着门,笑着说,“对,身酒味,万发酒疯还打扰你睡觉……那先回去睡。”他自言自语似,替沈植说出那些看似合理理由。
没回应,许言晃悠悠直起身,回房间。晕晕沉沉洗漱完,他头栽倒在床上,整张脸陷进枕头里——是沈植枕头。许言吸口气,在黑暗中闭上眼,嗓子里发出点含糊声音——
借束光照亮黯淡
借笑颜灿烂如春天
借杀死庸碌情怀
借纵容悲怆与哭喊
借怦然心动如往昔
借安适清晨与傍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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