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分钟后，宋尧从诊室出来
，翁施还在埋头苦战。
“哎，呆子，”宋尧扯扯他
耳朵，“走。”
翁施头也不抬：“哎呀别烦，马上就通关呀！”
下
秒，游戏里彩色大蛇“咣”下撞上墙，“GAMEOVER”行大字蹦出来。
宋科长发出蔑视嗤笑，双手抱臂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翁施，评价道：“菜鸟。”
母女二人依偎着走远，翁施看着这位母亲消瘦背影，禁不住喉头发酸。
女孩描述中始终只出现“妈妈”这个角色，翁施不想去揣测别人经历，但他猜这位年轻母亲应该很辛苦吧。
她那
瘦，眼下是深深乌青，衬衣领口破个小小洞，平底鞋脱胶，干枯头发扎成束低马尾，她根本就不是什超人。
但她始终保护着她孩子，任何部描述超级英雄电影也无法刻画她勇敢。
翁施想，也许每个母亲都是样，在选择成为母亲那刻，她们就已经做出这个世界上最坚定选择。
大，妈妈都要拎不动，不过妈妈每次都能拎起来，像超人样……”
她掰着手指头样样地数，她妈妈为她做好多好多事，像个真正超人。
小女孩没有注意到，年轻妈妈悄悄红眼眶。
“这个就叫陪伴啦，”翁施略略弯弯腰，和妈妈怀抱中小女孩平视，“你看啊，妈妈陪你看医生、喂你吃药，为你削苹果，妈妈能做那多事情，还能把你抱起来，妈妈最厉害！”
小女孩破涕为笑，拍手说：“对呀！
妈妈最厉害！”
游戏画面中紧接着出现个弹窗——“是否消耗5元，购买复活机会”，翁施想也不想就按下“是”，然后熟练地输入支付密码，付五块钱。
“哟，
他抬手摸摸自己后颈那道疤痕，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光滑皮肤上凹凸不平伤疤，霎那间忽然觉得面对道伤疤也没什困难。
他妈妈已经给予他无条件爱，他也要勇敢些。
手机发出“嘀嘀嘀”声响，原来是刚才游戏暂停太久，系统提醒他该继续。
翁施捧起手机，同时轻轻弯起唇角，诊室里有个三十多岁讨厌鬼，这个讨厌鬼给他最热烈最纯粹爱，讨厌鬼还威胁他如果不把贪吃蛇第三百六十道关卡打通，他就要挨这个讨厌鬼揍喽！
翁施是个慢性子，反应慢，手速比反应更慢，极其不适合打游戏。
“对嘛，有这厉害妈妈陪伴你，看病有什可怕，妈妈三两下就把病魔打跑。”翁施说。
“好耶好耶！”小女孩欢呼，又问，“哥哥妈妈也陪你来看医生吗？”
“嗯，哥哥妈妈直陪着哥哥，”翁施点头，“哥哥还有另个很重要人，也陪着。”
小女孩拍拍胸脯：“难怪哥哥不哭，那好吧，也不哭。”
年轻妈妈朝翁施投来感激目光，翁施直起身，对她微微笑：“您注意身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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