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尧哼声,满脸写着不爽:“没什。”
翁施没绷住,“扑哧”声笑出来,拽拽宋尧衣角:“宋科长在这里呀。”
“哪儿呢?”宋尧又瞄眼那张纸,就是没有他名字。
翁施指着自己鼻子:“这儿呢。”
宋尧张冷脸就和冰雪消融似软下来,明明心里乐开花,但还是绷着嘴角,让自己别笑得太明显:“说福气,你指你自己干嘛。”
王明哲被领导叫走干活儿去,翁施趴桌子上,在纸上写写画画,盘算要让王明哲画什符。
先给爸爸、阿姨和弟弟来张求平安,考虑完家人,翁施又惦记着给尚队长求张保佑身体健康符——尚队长有旧疾,身体直不太好,听齐奇说尚队长有次旧病发作,鼻血突然止不住地流,最后头栽倒在大街上,把他们都吓个半死。
接着,翁施又开始操心起萧衍和卓科长,得给萧衍求张学业顺遂,让他顺顺利利考进新阳大学;卓科长嘛……就给他搞张拒绝桃花运,让卓科长这些日子清心寡欲,等着弟弟来找他。
翁施觉得自己盘算特别周全完美,放下笔,抬头,脑瓜子“砰”撞上个硬梆梆东西。
“哎哟!”他仰头看,宋科长俯身站在他身后,也不晓得偷看多久。
破次案、住次院、拿次奖,翁施感觉自己成局里大红人。
这些日子,同事朋友们轮番来物证科慰问他,给他送吃送喝。去食堂打菜,阿姨都多给他几块红烧肉。
这天,王明哲给他抱来条新棉被,刚弹完棉花,暖烘烘,说是要带给翁施温暖。
翁施特别感动,泪眼汪汪地说:“明哲,还是你懂。”
“那当然,”王明哲拍拍翁施肩膀,声情并茂地说:“翁啊,咱宿舍永远都是你家,你啥时候回来啊,前几天看个恐怖片,个人实在不敢睡哇!就怕犄角旮旯里躲着女鬼啊!”
翁施大言不惭:“就是你福气呀。”
宋尧勾起嘴角:“小不要脸,羞不羞?”
翁施乐得直晃脑袋:“反正你就说是不是
宋尧揉揉被撞疼下巴,看着那张鬼画符样纸:“瞎琢磨什呢?”
“求福气呢,”翁施指给他看,“家里人人张,尚队长张,萧衍张,卓科长张。”
宋尧心里挺不是滋味,这呆子谁都考虑到,独独漏掉他。
“你宋科长呢?”宋尧板着脸,声音比隔夜大馒头还硬。
翁施眨巴眨巴眼睛,装傻问道:“什呀?”
边正在整理文件宋科长闻言,转头调侃道:“你个干法医,还怕女鬼?”
“那哪儿能不怕呢?”王明哲哭丧着脸,“在床底下贴好几道符!”
“你哪儿来符呀?”翁施问。
王明哲说:“自个儿画啊,在快抖上学,自学成才,能画好几种符呢。”
翁施崇拜不已:“明哲,你可真厉害,那你帮也画几道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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