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施猛地冲向他,头扎进他怀里。
宋尧张开双臂接住他,小呆瓜和颗炮弹似,闷着头弹进他怀抱中,宋尧深吸口气,紧紧拥住怀里人。
“宋老师,”翁施声音不稳,会儿笑会儿哭,“宋老师宋老师宋老师!宋老师……呜呜呜宋老师……宋老师——”
“叫魂
“他不可怜,”翁施深吸口气,打断卓致文,沉声道,“他也是凶手,不值得同情。”
凶手就是凶手,无论他有什样过往、遭遇什样创伤,当他踏上犯罪道路那刻,就再也不值得怜悯。
翁施不想知道凶手故事,他丝毫不关心凶手身上背负什,他永远无条件地站在被害者那边,永远无条件地让证据为被害者说话。
卓致文有些惊诧地看着他,讶异于平时那个笑眯眯傻乎乎小翁也有如此强硬面。
片刻后,他拍拍翁施肩膀:“你啊,越来越像阿尧。”
家男主人与王城是老同学,过年时家三口回老家,特地去王城家拜年,还送不少年货。
这家女儿是个九岁小姑娘,天真烂漫,出落得很水灵,喊王忠明“爷爷”。王忠明心生邪念,既然女人都不干净,都不配怀他种,那他就弄这个小女孩,小女孩多干净啊。
当晚,两家人起吃晚饭,饭桌上,小女孩表演首儿歌,王忠明听得如痴如醉,只手在桌下揉着裤裆。小女孩拍着手说:“是们班上小红花最多,大家都喜欢,和做朋友!”
女孩爸爸打趣:“是是是,囡囡真厉害,你那个叫小鹏男同学,是不是还说长大要娶你做老婆啊?”
这本来是句玩笑话,王忠明却听得浑身血都凉——她也不干净,这小年纪就这不干净!
翁施在医院待五天四夜,出院这天阳光很好,翁施在知道案情原委之后,心情始终有些低落,打不起精神。
他没有什行李,打算打个车自己就回去,刚背上包,病房门突然被叩响——
翁施循声望去,门边站着个人,高高大大,阳光把他身形镀上层毛茸茸金边。
翁施心脏突地跳,心底那些藏着情绪瞬间犹如火山爆发,他咧开嘴,想哭,又想笑。
“小翁先生在吗,您出院专车来。”宋尧倚着门,眉梢轻挑。
这个毫无人性老变态辗转反侧夜,第二天偷偷跟着家人进城,喝两瓶白酒,醉醺醺地叩开女孩家门……
翁施双拳紧攥,气得浑身发抖,难以想象竟然有人会因为如此荒谬理由而犯下这样滔天大罪。
“这世上吧,什人都有。”卓致文也收起往日不正经,沉着脸说,“这种老畜牲,死刑都是便宜他。”
翁施想到当时现场那大片大片血迹、相框里家三口幸福地依偎在起……股窒息感忽然涌起,他瞬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“还有那个叫王城,也挺可怜,”卓致文说,“他从小就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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