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施乐呵呵地咧开嘴角:“好好好。”
有宋尧陪着,翁施觉得来医院也没有那不自在,他血压、心肺功能等等常规项目都很正常,就等周后拿血检报告。
“就说很壮硕,”翁施得意,看见前边有个自动贩卖机,接着使唤宋科长,“宋老师,去给买个蛋黄派!速去速回!”
“……”宋尧额角跳。
翁施立即垂下眼睫:“你不是说来体检就是你乖小翁吗,
这可是小祖宗耶!
翁施舌根泛起丝丝甜,盖过心底排斥与抗拒,他哼哼两声:“那好吧,看在你面子上。”
“行,”宋尧在他脸上掐把,“检查完带你吃好。”
体检科人不多,翁施先去抽血,除血常规外,宋尧额外给他安排更加深度血检。
下子抽好几管血,翁施特心疼,捂着手臂上针眼说:“这要是拿去卖,都能卖不少钱吧?”
,就下意识浑身不自在。
医院对于翁施而言,是个代表着不吉利、不被爱、不快乐地方。
不吉利是因为翁施出生,妈妈就离开人世——在医院走;不被爱是因为翁施十五岁那年在医院被切掉腺体,那种痛楚他到现在还可以感受到,并且当时他和弟弟被安置在不同病房,爸爸大部分时间都在弟弟那里;不快乐则是因为翁施从来都不敢和同龄小朋友去爬树、去捉螃蟹、去疯玩,因为他怕摔跤着落会生病,爷爷总是百般叮咛,让他不要给阿姨添麻烦,阿翁施万万不敢生病,生病多麻烦呀。
入职体检那回,翁施不得不去市局指定定点医院做检查,他身体健康、各项指标都正常,但踏进医院大门就浑身不舒服。翁施知道自己对医院排斥纯属心理作用,倒也没有严重到ptsd程度,但也足够引发他些应激反应。
翁施双手直拽着安全带,平时在车里总是叽叽喳喳,这次却始终没什话,显得尤为沉默。
宋尧汗颜,往他脑袋上糊巴掌:“还是人民警察呢,说什混账话。”
翁施吐吐舌头,抽完血总算能喝水,于是大手挥,指挥宋尧去给他接温水,水温需要八十度。
宋科长冷哼声:“抽点儿血胆子肥是吧?敢使唤?”
翁施脸垮:“好吧,那就拖着这副刚刚抽完血柔弱身躯自己去接水喝吧。”
宋尧乐,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:“早给你准备好。”
宋尧直觉得他只是想睡懒觉,不想早起做检查,直到此刻才发现翁施反常。
“都多大,”宋尧用轻松语气调侃,“还害怕去医院呢?”
“才不怕,”翁施擤擤鼻子,“又没生病,好得很。”
“是是是,小翁没生病,小翁好得很,”宋尧腾出只手,在翁施后脑勺揉揉,“你就当是给个面子,做个检查,让安心,行不行啊,小祖宗?”
翁施撇撇嘴,他是真不想去医院做检查,可是宋科长叫他小祖宗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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