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尧洗完澡回来,翁施已经睡着。
他实在太累,鼻子还是堵,于是张着嘴呼吸,伴随着细小鼾声。
宋尧弯起唇角,拉上窗帘,打开加湿器,接着上床。
掀开被子才发现,翁施喜欢抱着睡觉那只海豚正端端正正地放在他枕头上。
小东西眼睛圆乎乎,呆头呆脑,和翁施模样。
翁施听见开门声,在被窝里才松口气,又听见宋科长那贱嗖嗖声音:“对,帮和翁施——鼻黏膜杯状细胞释放出黏蛋白说声,别释放在被子上,蚕丝被,很贵。”
翁施气得拳头“砰砰”捶两下床垫,宋科长真讨厌!怎有这讨厌人!
宋尧笑着出房间,翁施趴会儿,从被窝里探出脑袋。
房门虚掩着,没有完全合上,留条缝隙,他能听见外头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,莫名觉得安心;房间里大灯关上,床头小夜灯调到翁施睡前最舒适亮度。
翁施心脏怦怦跳动,他想,宋科长定是喜欢吧,定是很喜欢吧?
捏地接过内裤,在被窝里往自己身上套。
棉被被拱出个小包,翁施穿内裤这工程还挺大,先得把身上那套连体睡衣扒。
棉被隆起小包不停扭来扭去,宋尧看着还挺乐呵,“扑哧”笑声。小包瞬间不动,里边接着钻出来个毛茸茸脑袋,翁施垮着嘴角,闷声闷气地说:“宋老师,你能不看吗,是很害臊。”
“又没有透视眼,你在被窝里换你,有什可害臊。”宋尧双手抱臂。
翁施这会儿知道丢人,误会宋科长这久,害得弟弟被揍,刚才还哭成那鼻涕眼泪齐飞熊样儿,轻声细语道:“你不解,脸皮很薄。”
俯身在翁施额头上落下个轻轻晚安吻,宋尧关上灯,却依旧心绪不宁。
这个莫名其妙、啼笑皆非误会虽然
就连房门缝隙和小夜灯都知道,宋科长是很喜欢,对吧?
翁施抱紧他海豚抱枕,在心里问你说对吗,小海豚贴着他心脏,柔软触感让翁施感觉无比熨帖。
“真笨,笨死。”
翁施抬手敲敲脑袋,虚脱般地呼出口气,他已经筋疲力竭,却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好畅快。
“那你和宋科长说吧,”翁施抚摸小海豚脑袋,“就说喜欢他,好喜欢,像喜欢天上星星那样,永永远远喜欢他。”
“不薄,”宋尧拎起刚刚随手扔在边衬衫,给翁施看上面还没干湿痕,“小翁,你这鼻涕糊得挺厚,点儿都不薄。”
翁施立马把脑袋钻回被窝里:“不是鼻涕,小翁不流鼻涕。”
“哦?”宋尧挑眉,“那小翁鼻子里流什?”
翁施说:“是鼻黏膜杯状细胞释放出黏蛋白。”
宋尧扶着墙捧腹大笑,惦记着小呆瓜这晚上经历事儿确实太多,是该给他些时间好好消化,于是适可而止,捞起衣架上浴袍:“你好好穿内裤,去外头浴室冲个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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