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翁。”宋尧在他耳边喊他
名字。
翁施“嗯”
声。
“爸爸和阿姨——”宋尧斟酌着问，“对你好吗？”
翁施没醒，闭着眼接话：“好……”
“那小翁过年怎
没有回家？”宋尧问。
翁施不自觉地往宋尧怀里窝，迷迷糊糊地说：“嗯，冲马桶声音真大，
都想和你分手。”
“小骗子。”宋尧搂紧他，鼻尖蹭蹭翁施头顶。
他根本就没去厕所，哪儿来冲马桶声音。
翁施眼皮渐渐耷拉着合上：“不分手，不想和宋老师分手……”
“知道，”宋尧勾起唇角，低声说，“小翁是和谁学坏，成天把分手挂嘴边。”
卓致文咬牙切齿地骂道：“操你妈！”
“随便你操谁，反正操你。”
“……”宋科长被迫听不该听，咳嗽两声打断，“你那边有人？”
“没人，个小畜生，”卓致文说，“你事儿上班帮你弄，到所里才有权限，挂。”
嘟——
有糖，还总想着要分给别人。”宋尧无奈地叹口气，轻声说。
根烟抽完，宋尧静静坐会儿，接着拨通个电话。
“嘟”声持续好久才接通，那头传出卓致文莫名沙哑声音：“干嘛？”
“你帮调下翁施档案，越细越好。”宋尧说。
入职前，翁施定按规定接受详尽背景调查，但内网上他有权限调阅这份档案只简明扼要地罗列大致信息，最完整那份档案还需要从档案处调阅。
翁施梦见只小麻雀，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，吵得他不得安宁，于是低声嘟囔：“……再吵就拍死你。”
宋科长：“……真牛逼。”
片刻后，怀中传出细细鼾声，宋尧抱紧他小呆瓜，闭眼沉入这个宁
翁施也不知道听没听见，闭着眼咕哝：“宋老师……宋老师不要不喜欢……”
“谁说不喜欢你，”宋尧心头阵酸涩，将翁施拥在怀里，“这宝贝你。”
翁施嘟嘟囔囔，声音越来越弱：“宋老师喜欢人是……宋老师不喜欢小翁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什呢，咕叽咕叽。”
宋尧捏住他鼻尖，翁施张着嘴呼吸。
宋尧眉梢挑，卓致文这是……开荤？
操，果然是春天来。
尽管宋尧脚步放很轻，上床时候还是把翁施惊动。
他眼皮扒开条缝：“宋老师……”
“在呢，”宋尧进被窝，在他额头上亲下，“去个厕所，把你吵醒？”
“神经，”卓致文嗓音中透露着疲倦，“人都和你卿卿，你想知道什直接问不就行，大半夜打电话来调档案，你他妈存心刺激是吧？”
与此同时，电话那边隐约传来另个男声：“谁啊……”
宋尧眉心凝，这个声音怎有点耳熟？
“操你大爷，滚远点儿，”卓致文声音变得模糊不清，估计是他捂住手机听筒，“小畜生。”
“不滚，”另个声音说，“就黏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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