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初二,大伙儿围坐成圈玩骰子,翁施点儿背,总是摇到小,喝几杯酒就开始犯晕,晕着晕着就眼泪汪汪,啪嗒啪嗒往下掉泪珠子。
肖义宁吓坏,忙问他怎,翁施虽然酒量差,但酒品还行,这会儿还惦记着别给大家扫兴,摇摇头说没事,个人猫着钻进厕所哭。
其实也没什,就是喝多,心里挺难受。
想起爸爸,他难受;想起宋科长,他更难受。
肖义宁跟着他进来,本想着是要安慰安慰他,给他拧把毛巾擦脸,差点儿没把翁施捂死在马桶上。
虽然今年去不。
“行,那也去。”宋尧回道。
“啊?”翁施问,“你初二也要去庙里拜拜吗?”
宋尧回他个小猪跳舞表情:“初二那天你就知道。”
到傍晚,肖义宁给翁施打电话,叫翁施去他那儿块过年,个人多孤单寂寞,濒临失恋人更加孤单寂寞。
点情面不给他留,大笑出声,“上回是谁掉二十块钱到厕所下水口里,趴那儿掏钱趴半小时,最后把腰折。甭说五百万,二十块钱都能让你折腰。”
翁施反驳:“才不是因为掏钱把腰折,那是因为、是因为——”
因为你前天晚上欺负欺负太厉害呀。
宋尧笑着说:“成天胡乱想什呢,这就想着和分开,够喜新厌旧啊,小翁。”
翁施苦笑,其实他多希望宋科长是个喜新厌旧人。
“你啊,就是嘴硬呗,”肖义宁盘问他,“你和宋科长到底怎?”
翁施坐在马桶盖上,抬头看着肖义宁,委屈情绪上来就压不住,股脑把事情全说。
“宋科长?和尚队长?!”肖义宁难以置信,“不可能吧!”
翁施抽抽噎噎地说:“可能—
翁施想想也是,没必要把自己整得这凄凉,没有家人和宋科长陪着,他还有好多朋友呢。
他把微信名字换成“开朗小翁”,扫个共享电动车,开着去肖义宁那儿。
宁王殿下大过年还得给粉丝直播带货,翁施就在他后边给他当不露脸小助手,忙前忙后。
他第回做这个,业务不熟练,但挺新奇,看着弹幕里粉丝刷那些话,还觉着挺有意思。
肖义宁还叫几个朋友道过年,大家都是年轻人,很快就活络起来,这个年过得倒是比在家里还自在。
绝症不能使他和宋科长分开,什黑道大哥、五百万都不能,但唯独点可以——他不是宋科长心里那个最重要人。
挂电话,翁施也没心情去买海鲜,草率地点个外卖,晚上吃什再说。
宋尧家去酒店吃年夜饭,给翁施拍首都街道年景,翁施也在网上找几张平遥县地标照片发过去,说这是老家,们这边春节有个习俗,就是年初二都要来庙里拜拜,这是县里最热闹地方呢。
宋尧问:“初二那天你也去吗?”
翁施打字回复:“要去,每年都去拜拜,求神仙保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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