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及时什
及时，”尚楚笑着说，“
又帮不上什忙。”
“你已经帮
大忙啦，”翁施拍拍胸口，感激不已，“你看你把吴主任都吓跑！”
“听他那意思，
老吴也知道宋尧
形成，他
点儿不怵：“你以为不知道宋尧现在没手机啊？明天就要搬，等他确认来不及，现在物证科就你个人，你替他签。”
翁施手心里都是冷汗，昂着下巴说：“级别没他高，没资格替。吴主任，您级别高，您替宋科长签吧，等宋科长和谢局都回来，就说是你擅自做决定。”
翁施把“擅自”两个字加重音。
老吴沉下脸，怒道：“你这小伙子懂不懂做人！你得罪领导有什好处！”
“没有啊，”翁施学着宋尧平时怼人样子，耸耸肩膀说，“您让替宋科长签字，个小科员，怎够格替科长签字呢？这儿只有您有这个资格，说得不对吗？不知道是哪儿得罪您？”
翁施不是不明白老吴揣着什小心思。
老吴和宋尧本来就处处不对付，根本原因是两人行事风格相差太大。
宋科长待人接物极其随和，和谁都能开上玩笑，丁点儿架子没有，然而在物鉴领域又极其严谨，并且对于自己专业度是有股子傲气在；老吴这工作性质吧，专业度不高，但唯独领导架子摆高，而且他几次三番想往物证科塞人，都被宋尧给堵回去，两人梁子是越结越大。
这回趁着谢局不在，宋尧出差，老吴压根儿没把翁施放在眼里——宋尧小跟班，那还不是随便拿捏？于是他盘算着这回让物证科吃个闷瘪。
反正等确认书上字签，那就是木已成舟，等宋尧回来也来不及。
老吴气得脸都黑，刚要破口大骂，走廊上响起个吊儿郎当声音：“哟，忒热闹嘿，什好事儿说听听？”
翁施看见来人，双眼亮：“尚队长！”
尚楚两手插兜晃荡过来，先是朝翁施挑挑眉，然后转脸问老吴：“吴主任，没听说你升拆迁办主任啊？调令下来吗？恭喜恭喜，下班请你喝杯？”
老吴虽说是个坐办公室草包，但对配枪线刑侦队还是有点忌惮，他没敢和尚楚挂脸，对翁施撂下句“你签不签，明天都得搬”，腆着啤酒肚怒气冲冲地走。
翁施看见他上楼，这才松口气，抹抹鬓角冷汗，对尚楚心有余悸地说：“尚队长，你来得真及时！”
翁施好欺负是好欺负，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。
“赶紧签字！”老吴根手指头指着翁施鼻子，厉声说，“因为你耽误整个市局，后果你承担吗？”
翁施在心里倒吸口凉气，这是扣好大顶帽子在他头上。
“没有权利代表物证科签字，要签也得宋科长亲自来签。”翁施堵在门口，寸步不让，“你现在就给宋科长打电话，他同意立刻签字。”
宋科长周四周五去开封闭会议，要收手机，没法接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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