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施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,吹吹他耳朵:“宋老师,们是谈恋爱吗?”
“谈,”宋
翁施转过头,也勾着嘴角笑,幸福走路都忍不住带着跳。
他和宋科长谈恋爱啊,是真谈恋爱啊!
这幸福事情怎会降临到他头上呢,简直不敢相信。
翁施这个人根筋,不相信什事儿,就会忍不住直问,直直问。
他平时挺小胆儿,怂要命,但做起鉴证吧,就特别有刨根问底求真精神。
翁施懊恼极,这才反应过来,大半夜,宋科长还发着烧呢!
哎呀哎,可真是个恋爱脑Beta!
“呸呸呸,怎会冻死呢!”翁施赶忙两步跑到宋尧身前,张开手臂替他挡着呼呼风,“宋老师,们快回去喝药吧。”
宋尧哼哼两声,添油加醋道:“现在知道关心,都快烧死。”
翁施转过头,很认真地说:“发烧很难烧死人,最严重就是烧坏脑子。”
声说,“才可以暖床。”
宋尧低笑出声,抬手揉乱翁施头发:“小童养媳,规矩还挺多。”
“那们是不是谈恋爱呀?”翁施不依不挠地问。
“你说呢?”宋尧没好气地揪住他后领,“再不回家,你就准备准备冥婚吧。”
“啊?”翁施被宋科长揪着后领子,倒退着跟着他走。
以前在学校时候,他为弄清个足弓鉴定原理,把教授都给弄烦。后来他发现教授给答案并不能令他信服,于是他又写信给首都鉴证局专家,终于证实课本上关于那点论述表达不严谨,下版教材将针对这个问题进行修正。他还因此得到教育部张奖状,有部长亲笔签名呢!
如果他不相信件事儿是真,他就会忍不住直问、直直问。
如今,他把这个刨根问底精神延申到宋科长身上。
平日里他对着宋科长是怂怂怯怯,但现在宋科长是病怏怏宋科长,面对着只纸老虎,翁施胆子也大。
宋尧吃药发困,靠在沙发上看会儿综艺,药劲儿上来,迷迷糊糊,眼皮都睁不开。
“……”宋尧扶额,“看是烧坏脑子,才会大半夜和你在这儿逼逼。”
翁施以为他后悔,立即睁大双眼:“你都说要和谈恋爱,可不能反悔,你如果反悔,就呜呜呜——”
宋尧瞪他:“说反悔吗,你瞎呜呜什,哭二闹三上吊是吧?”
“咳咳——”翁施又咳嗽两声,憋憋屈屈地说,“没呜呜,扭着脖子说话,呛着口水。”
宋科长大笑出声。
“老子冻死!”宋科长转过头吼他,“傻帽儿。”
翁施眨眨眼,冥婚?
那可是“婚”耶!他和宋科长还有可能以后要结婚耶!
于是翁施又开始傻笑,嘴里发出“呵呵”、“哈哈”、“嘿嘿”等系列表示喜悦语气词。
“要冻死,”宋尧看他这乐呵样儿,失笑道,“你他妈还挺开心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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