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把电影票还。”翁施伸出只手。
“可乐,还,爆米花也还。”宋科长也伸手,“你刚偷吃至少三十粒,也得还。”
翁施气得跳脚:“宋老师,你怎净污蔑人呢,最多就吃十粒!”
大屏幕上放着则牙膏广告,小孩儿清清脆脆声音说:“爸爸,向你保证,以后乖乖
“亲爱,你等好久吧?”检票队列里个女孩说。
男生温柔地回应:“没有啦,等你是应该。”
女孩挽着他手臂:“你总是让好感动喔。”
翁施听这话,拿眼角余光打量着宋科长。
同样都是人,怎人和人之间差距如此明显呢?
“没办法,就是娇生惯养。”宋科长脸皮比糖浆后,耸耸肩膀。
翁施哼声,后脑勺突然热。
——宋科长用空出来右手揉揉他头发。
刚才小呆瓜垂头那个表情,让宋尧心头不由得阵酸涩,他忽然很想安慰安慰翁施。
但宋科长情感经历匮乏,长这大安慰人次数只手都数过来,于是没掌握好手劲,重。
那会儿,宋尧草草翻过他档案,记得他母亲似乎去世,他是在重组家庭里长大。宋尧猜想他应该是在这个家里收获很多爱,因为拥有消耗不完爱意,他才总是毫无保留地面对这个世界。
“哎,呆子,”宋尧喊他声,“你是怎长这大?”
翁施正欢欣地往嘴里扔爆米花,闻言动作顿,爆米花在牙齿间“咯嘣”声——
呸呸呸,没崩开,忒硬!
“主要是吃肉蛋奶长大,”翁施看着纸筒里最大颗米花,上面裹着厚厚金黄糖浆,怪晃眼,“还有蔬菜和膳食纤维,必要时补充维生素。”
“看干嘛?”宋尧瞪他眼,恶声恶气地说,“再看抓你啊。”
翁施撇撇嘴:“那下回再也不等你,自己看自己电影!”
“行啊。”宋科长哼笑。
翁施气不过:“分道扬镳。”
进观影厅,宋科长率先在六排八座坐下,翁施坐到六排七座,宋科长翘起长腿:“不是分道扬镳吗?”
“你怎抓呀!”翁施瞪着他,咕哝说,“就说你娇气,宋老师,你心眼儿真是小。”
“抓你?”宋尧表情有些复杂,有些尴尬,又有些不知所措,“你管他妈这叫抓你?”
“去店里洗头,洗头师傅都没你这用力抓。”翁施瘪着嘴。
操!他还委屈上?
宋尧不自然地清清嗓子,把右手揣进兜里,迈开长腿大步走向观影厅,翁施赶忙小跑上去。
看他表情是在笑,但这小呆子实在没演技,宋尧眼就看出他其实并没有笑。
“你还挺幽默,”宋科长说,“伸手。”
翁施抬头,伸出只手:“干嘛?”
宋科长把右手罐可乐放到他手里:“太重,你拿。”
“抱着大筒爆米花呢!”翁施不服气地嘟囔,“宋科长你太娇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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