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施觉得王明哲很能安慰人，他
下就被说服
。
时针指向七点整，翁施盯着电视屏幕，从枕头底下掏出笔记本和笔。
“你拿账本干嘛？”
“
要记笔记
，”翁施眼也不眨，就连新闻联播片头曲也不错过，“向们宋科长学习，提高精神觉悟。”
“宋老师，”翁施臊眉耷眼，蔫儿吧唧地说，“不算命……”
“什
和什！”宋尧把那本红彤彤书卷，在翁施脑袋上轻轻拍，“让你支个桌子跟着干活儿。”
翁施愣两秒，抬手摸脑袋，惊喜地说：“真？”
“假，”宋尧咧嘴，“门口摆个摊算命去吧。”
翁施乐得脑袋直晃悠，刘姥姥住进大观园喽！
并未出现不自然抖动，些习惯性用法使用高度统，比如‘他’和‘’简化字，以及省略号只标注三个点，可以判定为正常书写，并非伪造笔迹。从字迹特征看，书写左倾、字体偏小，字间距呈渐小趋势，行间距却相反；字迹形态较不规范，有上窄下宽结构，就算是柔性笔画也会用刚性手法书写。”
说到这里，翁施顿顿，等着宋尧反应。
宋尧面无表情，轻轻扬扬下巴，示意他继续。
“从文痕来看，嫌疑人性格较为消极避让、封闭固执，很可能缺乏决断力，没有责任感，也说明他做事比较谨慎；”翁施接着说，“他善于分析，严谨周密，但在获得定权利后很有可能膨胀，表面上可以很好适应社会，实际上比较悲观。在写到家庭情况时，字间距较为紧凑规律，字迹也明显舒展，墨迹显示这段停顿很少，书写很流畅，说明他对家庭应该比较满意，问讯过程中可以用这个作为突破点，为嫌疑人做思想工作。”
口气说完，翁施屏住呼吸，又回到小心翼翼鹌鹑形态。
晚上回宿舍，他和王明哲琢磨报销事儿。
“宋科长人很好，专业、认真、没有领导架子，”翁施边泡脚边说，“但要怎开口呢？”
“八十几块就报销实在不像话，”王明哲给他出主意，“你要不攒个五百千再报。”
翁施觉得很有道理，转念想又有点儿惆怅：“那明天又要早早起床。”
“既能让领导开心，又能展现你手艺，举两得不是！”
宋尧脸上没什波澜：“完？”
翁施点头：“说、说完。”
宋尧忽然勾唇笑：“挺能忽悠。”
翁施心想完完，宋科长肯定要让去摆摊算卦呀！
宋尧抬手指鉴证室：“明天在里面支个桌子摆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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