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主任他们来以后,外科才算是动起来,但是ICU病房,程主任争取半年才争取到。”
“也是问才知道。”盛夏专注让小白有继续说下去动力,话像开闸样倒,“ICU张病床投入居然要几百万,那些设备折旧率每年算下来那亏损钱简直……”
“刚才跟聊那个规培医生说,他就担心这事闹上报纸再被人乱写通,院里停ICU,这样好多手术就都不能做。真要停,他也想去市里找个医院上班,私立也挺好。”
“所以师姐,这些困难,是不是可以通过镜头去展现啊?”
“这就是恶性循环呐,村里老人看病难,
小白这次终于记得站位,不再堵着医院通道,从视频角度看,他就站在堆媒体记者旁边。
踏踏实实,再也没有去抢视角。
“你觉得,这要怎体现困难?”盛夏问他。
“这个婆婆问题昨天和规培医生聊ICU病人时候就提到过。”小白说,“婆婆是肝癌晚期癌细胞破裂,如果不手术估计当天就没,如果手术,救回来几率也不大。”
“这些话其实家属都知道,但是真闹起来又是另外种说法,围观群众其实信家属比信医生多。”
那场程凉和盛夏都只听到声音医闹,其实闹很大。
对方浩浩荡荡来二十几个人,都带着铁棍木棍,沿路就砸,就在手术室前面手术区那道门禁那边,砸掉好几个本来就快要坏掉塑料椅,在等候区家属怕这些人打扰医生手术,又互相吵几句。
然后,就打起来。
伤两个人直接送到急诊室,其他浩浩荡荡都给抓进警察局,盛夏悄悄从观摩室里出来之后,就看到门口排排凶神恶煞,个个都双手放在头顶,脸上青红蓝紫。
“师姐。”小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出来,献宝似,“刚才拍到抓捕过程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小白犹豫下,“其实这次闹事还有个隐忧。”
盛夏挑眉。
她发现小白刚才说出来那几句话有脱胎换骨味道,所以安静等他继续说。
“苏县医院原来是没有ICU病房,在程主任和其他援边医生来之前,这里作用类似于卫生所,平时就看看跌打损伤最多来个阑尾炎,大点毛病都得去市里看。”
“但是苏县去市里路很难走,开车都得好几个小时,去市里班车都是两天班,所以导致很多老人生病用都是最原生态草药随便敷敷。”
“好像是程主任病人。”
“闹事说是程主任好大喜功,本来老人只是轻微腹痛,结果他开车到家里把人接到医院开刀,开刀人就死。”
“说好大通,还特意找个普通话说好人站在凳子上说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小白拿着刚才钻人群里拍来视频放在盛夏面前,问得局促,“是不是也可以放在医生出现困难里?”
盛夏很认真看完视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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