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又亮晶晶
。
“那
喜欢拍纪录片？”程凉点开那个两分钟不到
视频。
并不是特别精美画面，甚至有些粗糙。
热气腾腾夏天夜晚，红红火火炉灶，坐在路边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喝着酒路人。
看得出是新手拍，运镜和剪辑在程凉这个看无数纪录片人眼里显得十分稚嫩，但是程凉把手机还给盛夏时候，很真心夸
句：“不错
于是又抽出两张纸帮程凉擦擦衣领，揉成团，又投次。
“你还上瘾啊。”程凉哭笑不得。
小姑娘莽得横冲直撞，也确实让他心情好不少。
“其实，正常病人肯定比刚才那样病人多。”结果盛夏又把话题拉回来，“像
这样病人也挺多。”
“你这样病人可不多。”程凉这次没有吐槽盛夏拙劣安慰方式。
命中。
他肩膀看起来是基本没有大碍。
得找个时间去剪头，把头顶长毛都剪，省得每次看到盛夏就忍不住想压头发。
盛夏也跟着笑，把手里餐巾纸揉巴成团瞄准垃圾桶也丢过去。
姿势标准，同样命中。
这个人，不太好安慰。
她也不太会安慰人。
可今天这样事，他是需要被安慰。
他本来就是为她才半夜三更来这乱地方，结果被人淋瓶酒，因为身酒气被出租车拒载，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用烧烤店老板丢给他们廉价餐巾纸擦头。
“这边有块没擦到。”盛夏换种安慰方式，最直接那种，抽两张纸帮程凉把头上有块程凉擦好几次都没有碰到地方擦干净。
要都是盛夏这样爱惜身体懂得感恩不惹麻烦病人，他累死在手术室都值得。
大部分病人都在中间值。
“纪录片拍得怎样？”程凉换话题。
医生病人话题，他自己都没有想通，所以点都不想聊。
“开头和结尾都搞定，中间还得再拍四家店。”盛夏拿出手机，调出个视频递给程凉，“这是结尾，已经剪好。”
程凉惊讶扬眉：“会打篮球？”
“小时候个子高，学过。”盛夏答，“可惜后来个子就再也没长。”
程凉于是就又笑。
他心情看起来好点，盛夏歪着头，果然还是直接点方法更适合她。
这是她这辈子第次在大马路上往垃圾桶里投篮，以前觉得这动作中二得不行，现在做，又觉得挺好玩。
擦得心无旁骛，擦完还顺手帮程凉把头上那撮呆毛给撸平。
可程凉没有办法心无旁骛。
他长那大只有他亲妈帮他擦过头发，他亲妈属熊，巴掌拍下来他头都没，所以擦头发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美好回忆。
他被盛夏这有点鲁莽突然伸手吓着，下秒就又被她执着摁下他呆毛动作给逗乐。
“你到底有多看不惯头上这撮毛。”程凉把手上那些餐巾纸揉成个球，对着几米远垃圾桶做个投篮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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