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科医生，
整天站手术台前是常态，跟他
那个孩子瘦得跟绿豆芽似，他盯着练
几个月体能才稍微有点肌肉，他
“……”林主任差点把手里水杯丢过去，气到破音，“这要是女更衣室你还能好好坐在这里？！”
早进局子好
！
在男更衣室脱衣服……有什不对？
程凉五官继续圆着，但倒是想起来：“刚来实习生忘记脱白大褂吧……”
新来实习生手术时晕血，出去之后整天晕乎乎地心不在焉穿着白大褂就想下班，他就顺手帮他拽掉。
“你这个季度杰出青年医生申报是打算放弃？”越想越气林主任也懒得跟程凉绕圈子。
程凉怔：“
没提交表格？今天周几？”
“你明天就休息你觉得今天周几？！”林主任血压又上来。
就是这样！就是这样！找不到胡萝卜驴就容易这样没头没脑。
程凉虚心接受，又次打开门诊电脑：“现在就发！”
是个好学生，他们那届八年制里面第个成功留院，从博导开始，他带他带好多年，对这小子也算是知根知底，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，但是学习态度好做事细致，他那点比同龄人都闪亮成绩确确实实都是他自己点点拼出来。
程凉也是个好医生，才29岁就已经很务实，不骄不躁稳扎稳打，路走来顺顺畅畅没有波折。
几乎挑不出缺点。
但就是，不得劲。
程凉这个人，没有理想。
“你帮实习生脱白大褂。”林主任重复，“到医务科那里，他们听到就变成你在更衣室强迫人脱衣服。”
程凉：“……”
“别导师带实习生，下班就让他们回宿舍学习。”林主任火气下不少，语重心长，“你带实习生，下班带他们去隔壁操场跑圈。”
程凉：“……”
沉默不代表他认错。
他都准备好，就是最近事情多来二去地给忘。
林主任喷半火呼啦啦地悬着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烧。
“谢谢主任！”发完邮件程凉松口气，今天是截止日，幸好啊，不然得被林主任念叨个季度。
林主任另半没有喷出来火在肚子里转圈，烧到别地方：“今天医务科老张给打电话，说有人投诉你在更衣室里脱人衣服。”
程凉好看五官全都成圆形，张着嘴，半天：“……女更衣室？”
考上临床医学八年制是因为高考考得好，做医生没转行是因为实习规培成绩出挑。他往前走是因为被推着往前走，和他意念无关。
程凉也不缺钱。
家里鹿城本地人，拆迁户，离医院很近那幢八层楼楼房就是他，他自己就是房东，不做医生天天在家里躺着也不会饿死。
理想被推着走，又不用为生计发愁，性格还有些不着调地不痛不痒。
林主任叹气，悲从中来，他现在不是教不好学生，是不会教学生！他连能牵着程凉往前走胡萝卜都找不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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