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山哑然失笑。
丁俪还好奇地催:“小奚,他都说什呀?”
“有些时候,”奚山再开口,“他说您对他很好。就算好像什都不可挽回,您也依然是他妈妈,不对吗?”
这话让丁俪表情微微怔,眼睛眨眨。
副驾驶池念戴着耳机装聋作哑,扭头看急速后退街景,嘴角却慢慢地上扬。
为“谁离谁不能过”,乃至于收敛腔心动,不久前才小心翼翼地释放出点儿。
池念有什特别?说到底,不过对他真诚,对他执着,对他有纯粹爱恋。
这些是奚山渴望爱。
现在,奚山平稳地开着车,心里却凭空被搅翻长江水。
他自省过,当时是不是真做得太过火,只考虑内心焦躁急需释放而没换位思考替白小宛着想。于是这些年,他尝试着缓解自己与母亲不远不近关系,直到年前回德令哈,都没有放弃过。
他不是丁俪,只知道表面语无伦次“劝解”。听懂奚山暗示,有块石头,正在从奚山心底悄无声息地消失。奚山终于跟那个冲动、刻薄、偏激又非黑即白自己和解。
他不会说话,不会处事,面对越亲近人就越惶恐。
白小宛对他示好全盘接受,也会关照他生活,从羽绒被,到逢年过节问候。但他们始终不像母子。
奚山从前猜不透白小宛想什,现在突然不想去猜。
也许他们都学会各退步,奚山不再提那段婚姻,把该给都给她。而白小宛,她也不再沉浸其中,不再“为奚山好”而选择平静地接受儿子选择。
亲情和爱情不同,不存在对忠贞不渝。那他和白小宛这样收场,不亲密也并不非常疏远……姑且叫做“求仁得仁”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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