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山心里有数,给他个“没事”眼神。
“订好酒店。”丁俪倒是不觉得有什,反而走在两个人前面,“本来有人来接,但这不是刚好吗?宝宝,你有没有车呀?”
池念犹豫拍:“开车,但是……”
“送您。”奚山说。
他话音刚落,池念立刻交出车钥匙,然
他风尘仆仆,又刚从寒冷高原回到长江河谷,尚且没有适应气压变化,衣服略不齐整,头发也没怎造型,凌乱得别具格,着实不太适合见家长。但得亏奚山皮囊尚可,靠脸和身材撑起门面,否则表面“落拓不羁”就变成犀利哥重庆分哥。
就让池念妈妈以为他平时也是这副朴素打扮好,奚山暗自说服自己,总比当只花里胡哨公孔雀好,显得太不稳重。
“奚哥。”池念喊他声,面如菜色,身体语言写满局促。
奚山朝他点头,转向那位穿着低调、保养得宜女士。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是否能留下好初见体验,不卑不亢地向她问声好。
池念声音更小:“这是妈妈……”
提问,当你和刚确认关系、还在热恋期却不得不分开男友久别重逢,是直接拥吻还是先克制地抱五分钟再吻他?
漫长航程,奚山认真思考过。
他设法鱼和熊掌兼得,想得挺美。但当落地以后,他气喘吁吁地跑出到达口,眼看见池念时,还没轮得上激动,先被对方旁边女士震住——
眉眼漆黑,妆容精致,大衣与皮包乍眼看不见品牌LOGO,但质地不俗,处处透出股低调奢华。这位女士年龄不轻,护肤品和医美项目能最大程度拖缓岁月在面上留痕速度,但她眼底气势不凡,看就知是个久经“沙场”女强人。
他猜想那是池念母亲,不仅气质符合池念三言两语描述,遗传基因使得她和池念相貌有四五分相似。
“叫丁阿姨就行。”丁俪伸出手,“你好啊。”
出于礼貌,奚山和她握下。对方养尊处优,手上点干活留下痕迹都没有,十指不沾阳春水,与白小宛全然不同。
他叫声“丁阿姨”,见池念还在尴尬,索性大大方方地:“叫奚山。”
“听说,们家宝宝兜不住秘密——久仰。”丁俪抿着唇笑,她似乎很无所谓这段爱情,也许是宽容,也许根本不把奚山放在眼中。
池念拉她衣角,试图阻止丁俪更多阴阳怪气。可效果有限,他只得转过头,匆促地朝奚山解释:“奚哥,她也是刚到……”
奚山拉背包带,平复着过快心率,收起毛头小子般不稳重脚步。
因为池念很久没提过父母,奚山不确定她知道多少关于自己和池念事,也毫无心理准备——他甚至有瞬间想,这是不是小朋友在睚眦必报?
当时,他没有任何预告地就让池念见到白小宛,现在池念给同样场景。
可池念表情为什那难看?
胡乱猜测不是他风格,奚山直接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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