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怕冷,说过很多次晚上越睡越凉会失眠。奚山添置电热毯,最近稍微好点,但池念拱到他床上却算第回。
不过他床很大,多睡个池念也不成问题。
“有这冷吗……”奚山说,替他掖紧被角。
梦中察觉有人靠近,池念配合地放松
工装裤,四面都是口袋,看着就不太好操作。池念认认真真地模拟几种帮忙脱裤子可能性,分析怎才能做到高效而不猥琐,然后果断放弃。
就让奚山穿着睡。
硌死他算!
记忆残留在祝以明问他“送你回哪边”,奚山迷瞪着睁眼,两手无意识乱挥,碰到个软绵绵物体后蓦地清醒。
杨彩找过他,焦虑得睡不着觉,酒局上,难得没外人,奚山干脆放开借酒浇愁。
势,奚山翻个身,半边身体都落到沙发底下,缩得委屈极。池念放下鸡汤,拍拍奚山肩膀。
“好点儿?”他感觉到奚山动动,“起来喝点汤,行不?”
奚山迷糊地睁开只眼,脸色酡红,鼻梁两侧细小雀斑在灯光下无从遁形。他被光照着,终于清醒点,半挣扎地在池念帮助下起身坐好,头发凌乱,身体歪着不太舒服,直在皱眉,可肠胃里都是酒,吐不出来。
双手端着碗送到他唇边,池念坐在茶几上,有点儿凉,但他毫不在意。
这样高度差适合给奚山喂汤,汤匙递过去时,第口奚山显得抗拒,好似不习惯。池念强行抵着他唇缝让人张嘴,喝后面就变得顺利多。
然后他就喝醉。
回想起这点,奚山翻个身辨认房间摆设。空荡,除床和衣柜眼看去什也没有,窗帘没拉,几栋临近高楼中偶尔亮起灯光与朦胧月色道洒在地板上,他愣愣地看会儿,坐起身。
羽绒被很轻,盖着时候没什感觉,起来被风吹,奚山忍不住抱起被子遮住自己。经动作,身边有个人不满地哼几声。
奚山低头,自己衣着整齐,甚至还穿着外裤就被塞进被窝。宿醉眩晕让他难耐,眼睛适应黑暗后,他发现大床另边,有个人影死拽着他被子不撒手,被打扰场好梦,正竭力想把自己裹成只蛋卷。
是池念。
奚山半昏沉,雪碧趴在他脚边很担心样子,不时绕着他转圈。
鸡汤油撇得干干净净,怕奚山反胃就没放盐,味道是原本醇厚香气。奚山就着池念手喝几口,自己托着碗喝掉大半,推开小声说不要。
也许因为酒精,奚山贯低沉有点哑嗓音变得稍微嗲些,尾音软绵绵,又轻又长,水样温和地刺激着听觉神经。池念刚才被他弄得失态,这时隐约有再次抬头趋势,不敢怠慢,连忙放下碗。
他再去扶奚山对方就不那抗拒,大约还是醒点,攀着他手臂往卧室走。
奚山倒在床上,池念替他脱外套脱鞋。羽绒服里面就件单薄长袖T恤,池念思忖片刻,没去脱,然后对着奚山裤子犯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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