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再次被甩在身后,她尖叫着扑过去,不过切地抓奚山肩膀不让人走,口不择言:“可那是你亲爹!”
奚山脚步顿,他转过头直视这女人,对方瞬间噤声。
他有鹰样锐利目光,切开夜空,直直地凝视她最心虚、最软弱地方。张口说话时,声音也像冰河裂开,不带任何感情。
“奚东阳不配当亲爹。”奚山说,松开对方,“杨彩,撒泼撒够吗?”
女人抽噎着说不出话。
奚山比他高,池念略抬头,他侧脸紧绷,愤怒盛满眼睛触即发。搂住自己那只手,池念被他捏得感觉到痛,又不是说这个时候,只好用力碰奚山腕骨提醒他:你弄疼。
但奚山置若罔闻。
脚步凌乱地走出段距离,身后高跟鞋紧紧地跟上,女人不服气似,又喊句:“奚山,知道你能听见!”
她够理直气壮,晚八点夜色渐深,小区里散步回来人却丝毫没有减少。这嗓子让花坛边几个闲聊老太太整齐转头,目光扫过这边三个人,池念脸通红,暗想她们可能开始分析什狗血伦理剧。
“她是谁啊?”池念小声地说,提醒奚山不要在这儿闹。
拎超市袋子手换只,这样可以让他和奚山之间更近。昏黄暗淡路灯下,他们两个影子细长地靠在起,随脚步前进越来越短。
影子缩成团时,灯光刚好自上而下地罩住他和奚山,池念突然有冲动拍张照片:他觉得这个画面很可爱。
想拉住奚山手刚伸出去,池念耳畔,像凭空炸开声惊叫:
“奚山!”
尖锐女声,高跟鞋踩在夜色小路上锋利地响。
“够就滚。”
说完,奚山全不在意周围或疑问或鄙视目光,带着人往前走。高跟鞋声音这次没再跟上,也许那句话真伤得
奚山几乎咬着牙说:“不认识。”
池念知趣闭嘴,明白无论如何奚山现在不会告诉他女人身份。他熟悉奚山反应,是某种负面情绪应激状态,如同他面对从前阴影。
“先走吧。”
“奚山!”女人几步跑到他们面前,试图去拖奚山,她急得两眼通红,被甩开后不要脸面地带着哭腔,“你到底管不管奚东阳!?”
“不管!”奚山同样大声地吼,抱住池念动作改为拉着手腕要走。
个裹着驼色大衣女人朝他们走来,近,池念分辨着女人特点,试图猜测对方身份:三十来岁,很年轻,气质不错。但她眼底疲惫不堪,背包是某大牌前两年旧款,衣服、鞋也是名牌,可有些不搭。
像撑着全身家当争口气,池念以前见过太多这样女人,皱起眉,思考她和奚山会是什关系。
看起来不太像有感情纠葛……吧。
池念正思考,身侧,奚山收敛和他在起全部柔和。
他搂过池念胳膊不由分说地拽着人要走,竟是毫不理会女人。池念被他带得往前,脚底,两个人影子纠缠着,被灯光搅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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