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微微
愣：“啊？”
“当你
学弟啊。”
可别人选择不关他事，池念保持着怔忪表情点点头。
“还有，池老师，你点都不适合装凶。”
林蝉飞快说完，不给池念反应机会，飞快坐回
自己位置。他重新拿只铅笔，随便削几下，在池念改完草稿上继续画起来。
再次确认林蝉画场景和人物后，池念几笔在纸上勾出个大概轮廓，小声说着：“其实场景最后在考试里出现可能性很小，就算最后题目有场景，重点还是人物动态和比例……比例你没问题。”
林蝉皱眉：“
还是觉得哪里别扭。是背景太乱吗？”
“看见区别没？”池念把画纸偏向他，“和背景无关，动态抓得不准。”
林蝉配合地往前倾，他闻到池念洗发水里柠檬味，正要问话在舌尖绕圈，差点结巴：“那、那怎
抓啊。”
池念听见林蝉话里疙瘩，只当他是太紧张，自然地勾两笔：“喏，像这样。这副是‘公园下象棋’，但你画围观群众都很冷淡，对弈双方有个人眼神太飘，另个表情却展现出现在棋局是很胶着……所以才别扭。”
他们，抿抿唇，看眼手机里，今天奚山还没联系过他。
要不要约下……晚上起吃饭？
可周三说好会见面，这急，他会怎想？
奚山忙不忙？
正在纠结，前排林蝉突然站起来。凳子在地上滑开时“呲溜”声，有点儿刺耳，池念思绪被打断，抬头望向他。
下过雨，白天放晴时连叶子都绿得几乎透明。教室面不临街，外面是高低起伏老楼，积水通道中不时传来当地中年人爽朗大声问候。
蝉鸣已经听不见，池念握着那支笔，回过神时，手掌侧被戳出个铅色点。
他不是木头，林蝉示好也没有要隐藏意思。刚才
“懂。”林蝉说，微微后撤步。
他把草稿最后笔打完后，将稿纸递给林蝉：“以后遇到这种，多想想怎表现。下次注意。”
“好。”林蝉伸手接过，手指若有似无地碰到池念，嘴角不由自主地翘翘。
池念批评他：“还笑？时间多就琢磨下怎改，不是要考国美吗？”
林蝉见他找自己说话，哪怕语气稍微严厉，却点儿没有受批评羞愧，笑得更藏不住：“没有呀，改主意，想考北京。”
少年面色不虞，匆忙忙地拿起张纸走向对方：“池老师，有个地方老弄不好……你帮改改好吗？”
“给看看吧。”池念说着，放下手头书。
画纸边缘皱出几条折痕，林蝉递过来时有意识地按平。池念将画纸放平，低头端详，他乖乖地站在池念旁边，个子挺高少年有点儿近视，不得不半弓着身体，将手撑在膝盖上保持平衡。
讲解太多余，池念打算直接示范。
从旁边拿张新速写纸，铺开固定好，池念对林蝉伸出手：“笔借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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