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，就……”池念本想多解释
句“发小”，心道也愈描愈黑，索性止步于此，问奚山，“刚才是谁
电话，要紧吗？”
“没什
要紧，就是比较麻烦。”奚山说罢想
想，又多提几句，“
上次跟你提过舅舅还记得？他今早在家摔跤，住院。表哥还在西宁，舅妈知道这两天回德令哈，就让有空去帮忙陪个床。”
池念抱歉道：“照顾长辈是大事，那这样，不用你送……”
“会送。”奚山坚定地说，打断他，“有始有终，对不对？”
仿佛语双关。
奚山“哦”声：“好玩儿也有，不过你没车不太方便。”
“那就在市内随便转转。”
“也行。”奚山说，他们之间停顿有点儿久违尴尬，他就主动挑起话题，“明天飞机是几点？送你去机场吧。”
等池念答完，奚山用手机定个日程，就相顾无言。
饭后回酒店只用走十来分钟，奚山接个电话。街道安静，风开始变得凉悠悠。池念掖掖衣摆，忍住不问奚山穿短裤短袖冷不冷。
牛肉面“清、二白、三红、四绿、五黄”，汤汁醇厚，面条劲道回味无穷。池念这种不爱喝汤人都把汤喝得干干净净，奚山见状，调侃他“吃饭像打仗”，又说池念“每顿饭都像饿三天”。
池念笑笑，没反驳奚山话。他盘算下午如何对奚山开口，真面对时好像不算太难，浴室放筷子，郑重地抬起头。
自打相识以来，他没对奚山露出过这种神色，不等他说话，奚山先愣：“怎？”
“有个事想跟你说。”池念直视他那双漂亮深邃黑眼睛，目光略闪，然后飞快地把反复演练台词倾吐，“就是……已经想好，怎走。”
奚山神情有些意外，但没有多问：“喔，蛮好。是最近吗？”
落日看完之后呢？就应该告别
途中，卓霈安睡醒，开始大呼小叫给他发语音。
每条平均时长都超过30秒，池念于心有愧，耐着性子放在耳边听。他听语音姿势和大部分人不太样，通过外放孔凑近耳朵。奚山在他旁边听不清内容，依稀只知道是个女孩儿。
池念皱着眉听完最后条，转头对上奚山颇为玩味眼神。灯光落进他眼眸，像盐湖边出现过两颗星星。
池念不太自在：“……什呀？”
“女朋友？”奚山问，笑容也浮现。
“明天。”池念说。
奚山还没吃完，池念话音刚落时他筷子明显停拍。他抬眼看看池念，半晌，俊朗脸上露出个温柔笑容：“那……还挺快。”
池念避开他：“是啊，买完票也觉得有点快，可能机票特价比较便宜，下手就没怎犹豫。”
“都是这样。”奚山点点头，问，“哪儿机票？西宁，还是德令哈？”
“德令哈。”池念回答，“到西宁之后再转机……奚哥，西宁有什地方好玩儿吗？还得在那儿待两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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