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
鬼！”
他说完，开始输号码。奚山
手机也是苹果，和自己
个型号机型，发行不到
奚山没好气地在桌子下踢他膝盖，出于惯性，池念往内侧收
收。可他再次到原位时，奚山腿没缩回去，两个人膝盖又碰在起。
他穿短裤，池念裤子也薄，只隔层牛仔布传递体温。池念吃酸奶动作慢半拍，想往回缩，又觉得不太舍得。
快乐时间如白驹过隙，没回过神就消失。
他们分别好像也进入倒计时阶段。
“哎，奚山。”池念叫他，眼睛很亮地望向对方不闪不避,“能不能……留个联系方式？手机号码什。”
奚山慢条斯理地剃着烤羊蹄，不时喂口给池念。
他们肩并肩坐姿使得这动作无比顺理成章，池念起先只知道饭来张口，等吃个七分饱，捧着粥碗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。
奚山再次递筷子在他嘴边，池念往后缩：“啊这……不是，你怎不自己吃？”
“
又不是没吃过。”奚山筷子跟着前凑。
他十分坦然态度让池念再次觉得自己想得太多，于是张嘴咬，蹄筋都被奚山弄成小块，有点弹牙。池念满足地拍肚皮——这动作放在家里老妈会批评他不太雅观，但现在谁在乎呢？
下肚，只剩根光秃秃骨头横在桌上。
池念感动得泪流满面，说不出话，朝奚山比个大拇指。
奚山挺开心，又给他夹：“那你多吃点。”
“太香……”池念摇头晃脑，“天，如果能天天吃这个住在青海都行啊！”
“真天天吃你肯定很快腻。”
奚山没有特别表示，反问他：“不是这段时间都没用手机吗？”
池念：“要回归现代社会。”
“好吧。”奚山放下羊蹄，擦擦手，把手机掏出来扔给池念，“存号码打遍，记得给备注。”
“打名字？”池念问。
奚山继续折腾那个羊蹄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打‘小乌龟’吧。”
奚山看见只是笑。
“心情好点儿吧？”奚山把枣子茶给他加满。
池念吃还剩半手工酸奶：“谢谢你啊，有时候都觉得不太好意思。”
奚山装作很凶：“吃东西没见你嘴软。”
“民以食为天嘛！”池念得意。
池念腮帮子鼓鼓地瞪向奚山，表示不服。
这时其他菜也开始上桌，涂上辣椒粉和酱料馕被切成小块，铁签串烤羊肉肥瘦相间，还有个整只烤羊蹄和羊腱子。羊肠塞满肉糜，切成块后刷油烧烤，口下去结结实实肉香四溢开来。
池念在北方长大，草原去过不知道多少次，本就常吃羊肉，这会儿没有讨厌膻味，他根本像只掉进粮仓老鼠，从头到尾只知道“这个好吃”和“那个好吃”。
烟熏火燎烧烤下肚，口舌生津完毕又开始觉得干。来杯带点甜味枣子茶，最后喝完咸鲜口味、极富高原特色麦仁粥，这餐才算暂时歇。
大快朵颐、大口吃肉不过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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