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握紧方向盘差点炸毛：“什
啊！
好歹也是
成年就去拿
驾照、拿完本儿第二天就开始上路
老司机，四年驾龄！”
奚山语调夸张：“哦？那老司机还能在戈壁滩翻车，真不容易。”
池念：“……”
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他就无言以对，之前又对奚山承认自己只是迷路，现在改口，状态也不再是以前那样，怎都显得太过刻意。池念干咳两声，把车窗按开几公分缝，高原风就灌进来。
建筑工地和飞满尘埃棚区在身后越抛越远。
“们还是往东？”池念问。
奚山不回头，只抬起手朝他招下。
“快点跟上。”
再次启程仍然由池念开车，奚山直不说可看得出来十分疲倦，眼底红血丝被墨镜遮住，歪在副驾驶，半梦半醒模样。
“你想休息吗？”池念试探句。
迹变化。
泡面味道就那样，都是批量生产谈不上好不好吃。他饿太久，之前吃又都是馕和羊肉，比较干，能来点带汤东西，哪怕好像没特别软也感觉重获新生——他认识奚山以来，似乎每步跨出去，都有再活次畅快。
想起奚山，思维就情不自禁地绕着他再次延展。
池念觉得奚山这人真挺奇怪，会在意戈壁滩蹲着落魄倒霉蛋，吸烟时会问萍水相逢驴友介不介意，会见义勇为……姑且算见义勇为吧，却不肯分个眼神给被他解围女孩子。刚才那姑娘肯定有点被伤到，池念心不在焉地想，暗自推测刚才奚山为什无论如何都不给留联系方式。
不中意吗？
池念决定转移奚山注意：“刚才到底怎回事？”
“嗯……”副驾驶上传来奚山懒散鼻音，思考很久才继续说，“你去洗手间之后，听见几个男在那调戏女孩儿，‘认识下’什，听着烦。女孩儿年纪不大，估计同行人也没在，或者干脆就和你样只有自己，不知道应对。本来也不想管闲事，但看他们几个人围着个姑娘想上手，才过去拦下——不管怎样，动手太下流。”
奚山把事情经过说得简明扼要，也侧面印证池念想法。
“所以是见义勇为。”
奚
奚山摇摇头：“睡不着。”
“昨天晚上累成那样，换早就倒过去……怎睡不着？”池念犹豫会儿，自行给奚山两个选择免得他太为难，“是失眠，还是直就这样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
池念：“啊，那你为什不睡？”
“你开车不放心，得盯着。”奚山闭着眼说，嘴角弯弯地向上挑。
问题无关男女谁不喜欢漂亮啊。
只是认识都不想，好古怪。
思来想去也没结果，奚山烟抽得差不多时池念也吃完。他喝干净最后口汤把盒子拿去扔，暗自腹诽自从进青海他就再也没浪费过粮食。
“可以？”奚山得到肯定答案后偏偏头，“继续上路吧。”
他说完重新叼根烟，没直接点燃，走向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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