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奚山太累
，没叫他，打算任对方睡个够。哪知池念只趴两三分钟，奚山就低低地呻吟
句，自己抱着毯子松开
逆行啊，池念没来由地这
想：“有点酷。”
奚山这条环线好像也不是他在旅游攻略中看过
任何种，乱七八糟，真应奚山所言“走到哪儿算哪儿”。
而且到格尔木为什要回头走德令哈呢？
如果可以，池念真会问他次。
奚山和他换开车人选地方乍看荒芜，等池念实际往前开段才发现距离东台服务区已经很近。这边再往前走个大约90公里有个最近才被发现景点，也是盐湖，比起翡翠湖更清澈，据说是蒂芙尼蓝。
开条缝，八点钟不到，风还没被阳光晒热，带着黎明时分寒意灌入车厢。
池念怕奚山这睡会感冒，拖起不知什时候推到副驾驶前毛毯，小心翼翼地靠近奚山，搭在他膝盖往上扯，直到盖过胸口。
他还穿着昨晚盐湖边加上外套，有点厚，双手抱在胸前。手腕根黑色发绳显眼地箍着凸出腕骨，奚山头发散开后没池念想象中那长，发梢微卷，簇拥他被晒出雀斑脸颊。这时那双明亮眼睛闭着，表情有点委屈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池念轻轻地说。
奚山鼻子里哼声，可能应他话，也可能是条件反射。
他们昨晚经过盐湖没有名字，最普通个也足够惊艳。柴达木腹地藏数不胜数惊喜，大约再过几个月，那个湖也会被列上打卡清单。
池念思绪游离地想路，没开音乐，不看手机，专心致志直到停车。
东台服务区比他第次遇见奚山服务站规模稍微大些，也是色泽明快平房扎堆吸引眼球。池念找个停车位，面前两三步就是超市。
几个穿白裙子女人在橙色楼墙前换姿势拍照，精力旺盛，不停地变换造型。拍照也许是她们其中谁男友，很快不耐烦地说几句，听不太清，引起女人们不满，被言语群起而攻。
池念看热闹似趴在车窗围观全过程，乐得嘴角上扬，被晒也无所谓。
再次上路，可能因为高原各种方面自带阻碍，越野车也仿佛缺氧，顺条单行道向前驶去。
朝阳初起时分往东方前进，折磨无异于前几天池念顶着炽热余晖向西。他没有墨镜，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拿奚山——尽管就挂在后视镜下头——默默捱会儿后实在受不，没打扰奚山，自己先架上。
池念脸小，墨镜基本上遮住大半张面孔。虽然时不时往下滑，但柏油路光不再刺眼难耐。
哪怕不跑戈壁滩，越野车都比他那辆破二手好开得多，池念以前没开过越野，优点是适应能力强，他很快地知道如何在平稳和速度里取中间点。
池念开得比限速80公里还要慢，整条单行道往东去仿佛只有他们这辆军绿色牧马人。隔条二三十米沟壑，另边方向上，旅游中巴、各色SUV和自驾车如流水淌向他们来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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