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都走光,他还在礼堂里坐着,打扫卫生阿姨说要关门,白知景“哦”声,不情不愿地往外走,只脚才迈出礼堂门口,就听见声焦急“景儿”。
他抬眼看,应许正从操场那头往这边跑。
六月中旬晌午热不行,应许穿着正装,跑得气喘吁吁、满头是汗,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掉出半边,怪衣冠不整。
白知景瘪嘴:“你怎才来啊,都没人和照相”
“来迟,”应许喘着气,把搂住白知景,“对不起。”
白知景不免感动,眼眶热,又听见主任问他:“分估没啊?本有没有希望?别再回来复读,赶紧毕业让清净清净”
好嘛,刚酝酿出来那点儿感动又给憋回去。
“去吧。”
主任摸摸他头顶,把他脑门上缕不安分翘毛按下去,感慨道,“你刚上高中那会儿才到肩膀,这会儿都比个头高”
“还会长个儿呢,”白知景笑着说,“下回来看您,铁定比现在还要更高。”
“那他人呢?”
白知景攥着手机,他半小时前给应许发消息,现在都还没回复。
“肯定是有事情耽搁呗,”白知景皱皱鼻子,“定有急事。”
他又在心里默念遍这句话,但同时又有另个细微、委屈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来。
——什事儿能比毕业典礼更重要?
“早都结束,你都没看见上台领毕业证,”白知景声音闷闷,“爸爹也走,连个在台下给拍照人都没有。”
“对不起,”应许偏头亲亲白知景汗湿鬓角,“都怪,来太慢。”
白知景只手抱着花,只手抱着应许,等那股委屈劲儿过去,才吸吸鼻子说:“也不能怪你,你肯定是遇到急事,不然怎会不来呢。”
就像白艾泽和尚楚,他们是为抓坏人才缺席这场毕业典礼,因为他们保护很多人,所以才让白知景难受变得有价值。
“这热天,
典礼结束,人都散差不多,应许还是没出现。
白知景手里拿着毕业证书,有些失落地抿抿嘴唇。
白艾泽和尚楚半道接到局里电话,个在逃毒贩在东城区个银行取钱,被保安认出来,毒贩捅伤两个人后劫车逃逸。
突发情况实在紧急,两人匆匆赶过去,并排四个座位只剩下白知景个人。
别人拍照都有家长陪着,白知景孤零零,怀里抱束花。
直到白知景上台去领毕业证书,应许都没有出现。
白知景和校领导合影,年级主任拍拍他肩膀,不无欣慰地说:“多少年,总算毕业。”
“也就读四年,比般人多读年。”
这老头儿说好像他滞留高中十几二十年似。
“你是个聪明孩子,心也善,脑子机灵,”主任这四年训白知景训不少,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夸过他,“好好读大学,走正道,有时间回学校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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