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您别乐啊,”白知景抿抿嘴唇,“这都是真心话,比珍珠还真。”
白知景连裤衩都没,浑身上下光剩下颗真心,他掏出手机打开QQ,点进去个叫“清北荣誉校友”群聊。
群里共三个人,除他自己,剩下两个头像都是灰。
“飞飞走,宝儿也走,”白知景眨眨眼,“就剩个景儿,啥也没有,孤零零个。”
“傻。”应许轻叹口气,揽住白知景肩膀,“你还有——”
应许心想小孩儿这是心里难受呢,于是伸手轻轻摸摸他后脑:“在想大宝起飞没?”
“你看天上那云朵形状,”白知景努努嘴,“像不像四个字。”
应许轻柔地抚摸他后颈:“什字?”
白知景惆怅道:“妻离子散。”
应许手指头僵,恨不能巴掌拍死这个没文化留级生。
运走过来应许:“”
“行啊,走吧走吧,”白知景推他把,“别磨磨唧唧,下飞机给挂电话,军训没收手机,多藏部,号码发你。”
“景儿”宋宝贝总算肯抬头,眼圈红和兔子似。
“嘛呀!操!”白知景也哽咽下,往他脑门上拍巴掌,“大老爷们儿还整这个呢?丢死个人!赶紧滚蛋!”
他俩抱在块儿掉眼泪,应许笑笑,温声说:“再不进去就真来不及。”
“还有你,是吧?”白知景瞥他眼,“俗不俗啊,土死,这台词早八百年前就过气。”
应许抬手给他个脑瓜嘣:“算白心疼你。”
“其实没啥可心疼,”白知景掰着手指头数,“有你,有爸爹,有那多家人,有爷,好着呢。”
除偶尔钻牛角尖,白知景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挺通透小孩儿。
“但大宝和飞飞不在边上陪着,还是挺
“意思就是那个意思,”白知景关上车窗,十根手指头绞在块儿,“原本以为和大宝这辈子都不会分开,上同所高中、同所大学,以后买房子还在个小区,老也块儿出去和别老头子干架。”
“别可以,干架不行。”应许用十分冷静且理智声音打破白知景幻想,“第个报警。”
“你可真能说风凉话,”白知景悻悻地瘪瘪嘴,换个比喻继续形容道,“和大宝穿条裤子长大,现在他走,就感觉裤衩没似,屁股蛋子凉飕飕。”
应许扶额,很想揪着这小崽子后脖子把人从车窗扔下去。
司机听这话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“宝儿,”白知景鼻尖上还挂着金豆子,问说,“你还记得出租车用英语怎说不?”
“记得,那必须不能忘记啊。”宋宝贝咧嘴笑。
“那行,”白知景也乐,“那就放心,你会这个,肯定能过得好。”
“傻逼玩意儿!”宋宝贝最后捶他拳-
回去出租车上,白知景摇下车窗,看着蓝天白云,深深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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