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景躺床上深思熟虑
五分钟，还没得出结论就睡着，梦里他回到上学期数学期末考试现场。
那张被判成作弊卷
试卷他后来翻来覆去看无数遍，上面那些题目他早就烂熟于心，但梦里白知景却觉得那些数字和公式陌生极。
这场梦里边，他就像个什
都不懂傻子，在考场里呆呆坐两个半小时，交卷后场景
转，到出成绩那天。
他数学卷子拿零分，这回总算没有人再说他作弊。
梦里白知景松口气，但现实中白知景却比往常任何时刻都还要更加心慌。
白知景耳根烫：“谁是鸵鸟谁是鸵鸟！
是野熊帮帮主，怎也是个大黑熊吧！”
应许眼里噙着笑，轻轻耸耸肩膀。
他本来就是副斯文儒雅长相，偏偏这副细框眼镜给他温和气质上添两分锋利，加上他此时似笑非笑眼神，白知景忽然下子面红耳赤起来，急吼吼地挂掉视频电话。
什小鸵鸟？他这勇猛个Alpha能是小鸵鸟？
白知景自认是只大黑熊，巴掌能把只老虎脑壳打碎那种。
很坦诚，“有些事儿想克服，但实在克服不，想想也觉得没必要克服。”
应许点头：“嗯，赞同。”
白知景老成地叹口气：“别人说，心里就是难受，就算是再习惯也还是难受，这你说还能怎克服。”
“那不克服，”应许隔着屏幕虚点点，就像是在轻轻敲白知景脑袋，“咱们抓住主要矛盾，次要矛盾可以先放放。”
白知景“扑哧”声笑出来：“主要矛盾就是先回学校，次要矛盾就是在哪个班都行，对吧？”
他发现自己什也不会。
白知景醒来后盯着天花板看很久，接着从床头柜里摸出本落灰书，是化学课本。
他随手翻几页，连最基本配平公式都没印象。
他心说这下子完个蛋，还真成文盲！
白知景失魂落魄地下楼，家里边两个爸爸在吃早餐
这时候手机突然震，应许发条微信过来——
“小鸵鸟刚出洞就害羞？”
于是大黑熊白知景“操”声，整个脑袋缩进被窝里-
除害羞，应许还有件事儿说得没错。
有些决定只能白知景自己来做，无论是亲人、朋友还是爱人，都帮不忙。
“小伙子很有悟性，”应许也笑出来，“今年高考状元如果不是你，那肯定有黑幕。”
“操！你还要不要脸！”白知景笑着骂声，又把话头扯回来，“那留级不留级啊？”
应许坐在书桌边，只手支着下巴，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，温和地说：“景儿，有些决定是要你自己做，你不要有后顾之忧，只要往前看就可以，定是你这边。”
白知景皱皱鼻子，有点儿害臊地说：“怪感动。”
“是啊，也感动啊，”应许伸个懒腰，舒服地叹口气，“小鸵鸟终于要出洞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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