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他脑海里,井飞飞死像是把刀子,笔直地捅进他心里,给他上血淋淋课。
如果他能够多想步就好,那他也许就可以保护好每个他珍惜人。
而应许恰恰是他所有珍惜人里最最珍爱那个。
白知景咬咬牙,重重点头:“行,三十万就三十万,过几天给你。”
不就是
“三百是吧?”白知景说着就从兜里掏手机,“行,马上转给你”
“三十万。”秦国强斩钉截铁地说。
白知景指尖顿,皱眉道:“三十万?你他妈疯!”
“分不能少,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,以后再也不找上门,”秦国强嬉皮笑脸,点点脚尖说,“多划算啊!”
应英姿从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缩在应许身后,头都不敢抬,颤声说:“你答应他,你给他啊,三十万对你们家根本不算钱,你快答应!”
应许背脊僵,朝门边扭过头,缓缓站起身。
秦国强嘴里叼着根牙签,倚在院门边,张嘴就是熏天酒臭味儿:“小应,打你多少电话啊,你也不回,叔这也是没办法才找上门,不然你这地儿真是不爱来”
他眼神就和淬毒似阴狠,盯着应许样子就像吐信蟒蛇。
“操!”白知景见不得他拿这种神情看应许,大步冲到应许前面挡着,“你来干嘛?赶紧滚!”
他人比不上应许高,肩膀也没应许宽,瘦直仿佛根刚刚抽长小树苗,睡衣T恤罩在身上都显得空空荡荡,被风吹就隆起个鼓胀形状。
白知景双拳紧攥,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。
换做是以前,他早就头冲上去踹死秦国强这个耍无赖,但现在他学会为应许而去忍耐。
他给秦国强拳容易,也许秦国强会为这拳而多给应许打通电话、多去医科大骚扰应许次,他不想应许面对点点阴暗。
飞飞离开后他经常失眠,很多个深夜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脑子里像上根发条“嗡嗡嗡”地转。
他总在想如果他早点发现飞飞异常会怎样,如果他多保护飞飞点会怎样,如果他在飞飞遇到他妈那天能送飞飞回家会怎样
即便这样,他也张开双臂护在应许身前,好像只什也不怕小猎豹,呲牙咧嘴,谁要是敢动他身后应许下,他就能冲上去把那个人撕碎。
“哟!”秦国强眉毛挑,偏头吐出嘴里那根牙签,“这不小少爷?小应你别说,你们家还真是挺牛逼啊,能傍上这个有钱人家少爷,那你说你怎还这抠门儿呢?连个酒店钱都不肯帮叔交,你现在还在乎这点儿小钱?”
“景儿,你过来。”应许开口道。
白知景肩背绷得笔直,紧紧盯着秦国强不放,神情万分戒备:“你要多少钱,拿给滚蛋!”
“小少爷真豪爽嘿!”秦国强比起根大拇指,阴笑着哼两声,接着又比出三根手指,“这个数,拿立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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