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景心头猛地沉,连拖鞋都顾不上穿,慌慌张张地跑到外面,看见他爸右手臂上缠着雪白绷带,顿时愣:“爸,你怎?”
“死不,”尚楚哼声,“被刀子拉个口子。”
白知景睫毛抖,“啪”地砸下颗眼泪来。
尚楚和白艾泽对视眼,这才觉出不对,白艾泽说:“景儿,没事,小伤。”
刚包扎伤口难免渗血,绷带上透出不明显血渍,这点点血渍像是根导火索,“轰”下点燃白知景压在心里那堆炸药。
白知景不想两位老人担心,用力抹抹湿润眼角:“没事,就是想你们。”
“傻景儿,”爷爷疼惜地叹口气,“你这傻孩子,都十七岁,还和小孩子似。”
挂电话,白知景呆呆地在窗户边站着,抬头望着天上月亮。
月亮上住是仙子吗?他那喜欢月亮,仙子怎不能实现他愿望呢?
在白知景发愣这会儿,外边传来开门声,家里两个大人回来。
,给您换个尿片,再擦个身子。”
爷嘴唇抖抖,闭上双眼。
白知景在门边安静地看着,应许始终很平静,平静地接受这切事实,平静地揽下包括喂水喂饭、换尿片、擦拭身体等等切琐碎工作。
他越是平静,白知景就越是难受,心里针扎似疼。
病房里,应许取片新成人尿布,拉上床帘。
他知道这是小伤,他也知道他爸爸是刑警,受伤在所难免,但他就是忍不住。
白天在医院里恐惧、惊惶霎时间如同决堤潮水般涌上来,白知景重重捶捶心口,还是觉得喘不上来气,于是他再也受不,忽地放声大哭。
白知景很多很多年没有这哭过,他怕疼,疼时候也哭,但不像今天这样
“操!”尚楚骂道,“白艾泽你行不行啊,你这身手退步明显啊,个持刀小歹徒就能把你伤着,寻思你不是挺勇吗?当年十多个毒贩子拿着枪追你,也没把你蹭破点儿血皮啊!”
白知景指尖顿,他爸受伤?
“阿楚,”白艾泽无奈声音传来,“没事。”
“滚滚滚!”尚楚把门关出声巨响,“要不是老黑打电话叫去医院,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啊?是不是还得编个借口不回家,等伤好才回来啊?”
他爸还进医院?
白知景静悄悄地走进去,拿起自己放在电视柜旁书包,言不发地离开-
晚上回家,白知景给他远在南方两个爷爷拨视频电话,爷爷看出他反常,问他:“们小景儿今天怎不开心?”
“爷爷,”白知景吸吸鼻子,“你们要多多锻炼,多多吃蔬菜,不要挑食,也要喝牛奶,洗澡要穿防滑拖鞋,手机不要关机,时时都要开着定位你们不能生病,千万不要”
他哽咽下,继续说:“生病。”
“景儿,怎?”两位爷爷见小孙孙这样,心疼地问,“爷爷身体好着呢,特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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