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景说这话时还有些紧张和拘谨，他关于人情世故
认知非常有限，只记得电视剧里都是这
演——到
个地方摆摊开店，多少要和周围其他店主打点打点关系，这叫“拜地头”，应许肯定不懂这些，可不得他来张罗？
他第回做这类事儿，总觉得不自然，说着说着皱
皱鼻子：“
明天也会来，再给你带暖宝宝，还有贴在额
老板看看正在给客人推荐高考教辅应许，又看看板凳上缩成团小毛球白知景，点点头说：“行，装作信。”
白知景见老板憋笑憋得嘴角都在抽搐，撇嘴说：“你都把年纪，还和应许样，忒不成熟！”
老板被他逗笑出泪花，摆手说：“等会儿和应许来隔壁，哥请你们吃烤翅！”
他才刚要走，白知景小声喊住他：“哥，你等下。”
“啊？”老板问，“咋啦？”
手背上拍两下：“你这爪子闲着就难受是吧？围巾好好裹着怕憋死是吧？非得要着凉就高兴是吧？”
他边说边把白知景扯下来围巾重新包好，又在脑门后边打个结，揉揉白知景脑袋：“不许动。”
老板看得目瞪口呆：“小应，你年纪轻轻就有儿子啦？”
“不是，”应许无奈地摇摇头，“这是祖宗。”
老板笑得直不起腰：“平时没发现你这幽默呢！”
白知景双手在棉袄兜里胡乱摸索着，然后掏出叠方形小纸片样东西：“给你。”
老板接过看，是叠暖贴。
“给你贴在肚子上，”白知景拍拍自己肚子，“很保暖，暖和就不长冻疮。”
“哟？”老板眉梢挑，受宠若惊地说，“小祖宗还知道照顾人呢？”
“照顾你，你能不能多多照顾应许啊？”白知景压低声音说，“白天要上课，不能待到太晚，你多多照应着，应许是个读书人，他遇到找事客人肯定要吃亏。”
应许来这儿摆摊也有半个多月，他学历高教养好，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。但老板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，见过人比吃过米饭都多，哪儿能看不出应许温和外表下藏着冷淡疏离内里。但这个小祖宗来，应许就变得不样。
原来应许就好像是精致冰雕，即使坐在小板凳上摆地摊，也浑然没有丁点人气儿，他倒是不和谁刻意保持距离，然而旦你试图和他热络起来，就会被他身上清冷压抑气息吓跑。但今天应许不样，他变得像个活生生人，每当看着白知景时候，应许连每根睫毛都是自然生动。
“祖宗，”应许拍拍白知景后脑勺，“能不能安生点儿？”
他说完就转过身卖书去，老板在边附和：“真让人操心！”
白知景半张脸裹在毛围巾里，挺费劲地扭扭脑袋，特别认真地和老板说：“也为应许操心，为他操心可比他为操心多得多，应许是最不懂事、不听话，他有时候很不成熟，像个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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