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着副细框眼镜,模样斯斯文文,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。
井飞飞低着头缩在墙角,不敢说话。
“是不是去找你妈?”井承永忽然笑,对井飞飞招招手,“你过来,别怕,你过来。”
井飞飞点点地挪到父亲身边。
井承永看见儿子这副唯唯诺诺样子,忽然就想到曾经在妻子面前唯唯诺诺他自己,想到妻子提着行李箱离开那天,他跪在地上求妻子别走,她却不屑地说:“你看看你自己,就是个废物!辈子升不职老
男人把抓住女人胳膊,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走。
“谁啊?”白知景从车上下来,踮着脚看看,“刚怎好像看见人影呢?”
“是不是小野狗。”应许关上车门,环视圈周围,个人也没有,“围巾围上,别又着凉。”
“好喔,”白知景吸吸鼻子,“可能看错。”
“傻不愣登,”应许牵起白知景手,“回家。”-
过十二点,五个人才打车回城区。
白知景和应许回胡同,井飞飞另外叫车,宋宝贝送李佛回家。
与此同时,两个鬼鬼祟祟身影出现在老姜胡同巷口。
“是这儿吧?没记错?”其中个男人问。
“不会错,”回答是个女人声音,听上去哆哆嗦嗦,“你、你先把货给吸口,不少你,钱能搞到,求求你,求你给吸口先,求你”
他们,”李佛看着沉寂夜空,“这种时候就觉得活着也不错。”
“需要安慰你吗?”应许说。
李佛笑出声:“算吧,你们医生安慰人时候,就说明这个人活不长。”
应许也笑:“那希望这辈子都不用安慰你。”
“和小孩儿谈恋爱怎样?”李佛忽然转个话头,“什感觉。”
“你还知道回家?”
井飞飞推开门,看见他爸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放着瓶喝到半白酒。
他浑身颤:“爸?你、你不是值夜班吗”
他爸在林业局工作,说晚上要值班,他才敢和知景他们出去玩。
“去哪里?”井飞飞爸爸叫井承永,慢条斯理地问。
“赔钱货!”男人给她巴掌,“你害老子在里边蹲六年,这次要是再弄不来钱,老子搞死你个破鞋!”
“搞得来,搞得来,”女人浑身都在发抖,抓着男人手语无伦次地哀求,“你先给,给白,给吸口,求求你求求你,搞来钱”
嘀——
刺耳汽车喇叭声响起,辆出租车从不远处驶来。
“操!赶紧走!”
应许下意识地舔舔嘴唇,笑着说:“不错,有机会你也试试。”
“?”李佛左手扶着右手腕那串佛珠,“能和谁试。”
应许下巴往白知景他们那边抬:“三个小孩儿,除家那个,剩下两个你随便挑。”
李佛指尖顿,半响才淡淡道:“算,还是小孩儿,害人家做什。”
应许没再说什,只是捏捏李佛肩膀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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