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没说完,就瞧见白知景转身拔腿跑,跑到半还和名游客撞在起,踉跄着摔跤,爬起来又接着跑-
“绑在树上就可以吗?”应许问。
“对,”庙祝看他挺虔诚,笑眯眯地说,“要不给你拿到祠堂里开个光,更灵验,让月老更快看见。”
应许笑笑:“不用,不求灵验。”
“那你求什?”庙祝有些疑惑。
“师兄,你和应许说你要说事儿吗?”
“说,”关之衡很坦然,“早就想说,说出来轻快多。”
“那!那!”白知景又是着急又是惴惴不安,下意识地跺跺脚,“那应许他怎说?”
“这重要事情,”关之衡揉揉小家伙毛茸茸脑袋,“还是你自己去问比较好。”
白知景愣,接着垂下头,半响才小声说:“不问他,都不想再理他。”
也不是。
“不去啊?”关之衡觉着白知景这小孩儿稀罕很,起点儿逗他心思。
白知景太难受,应许不搭理他,他太难受。
他其实没太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,应许怎就不和他讲话,怎就要让他这这伤心;他也没太明白自己这几天突如其来反常是因为什,为什他就不敢看应许,为什应许靠近他就浑身发热。
这种不明白才最叫人煎熬。
“什也不求。”应许垂下眼帘。
庙祝似乎没碰见过这有佛性年轻人,轻叹道:“你这个年纪就能想这开,不容易啊,不容易”
应许只笑不说话,旁人哪里知道,他根本不是想
“怪不得应许爱说你傻,”关之衡轻笑出声,“让你帮约应许,你难不难受?生不生气?”
“难受,”白知景向不知道该怎隐藏情绪,诚实地回答,“也有点生气。”
“那就放心,你比喜欢应许多。”关之衡轻轻笑,“应许拒绝时候,可没有你现在这难受。”
白知景脑袋“嗡”声响,整个人完全懵:“啊?”
关之衡哭笑不得地推他下:“还犯傻呢?应许纸上反正不是写,写是谁就不知道,你还是自己去问”
“不和他讲话,”白知景抬手重重抹把眼睛,另只手垂在身侧,五根手指头缩在块儿,仔细看能发现他肩膀都在打颤,“以后都不再理他,也不对他好,也不想和他道做题,不坐他自行车,也不会再吃他买冰棍儿,他给擦脸也不会搭理他,反正就是再也不和他起,永远永远”
关之衡心里又好笑又心疼,他之前问过应许,怎就这喜欢白知景这小孩儿。
现在他算是有些明白,这孩子看着傻不愣登,什也不懂,实际上厉害得很,说出来每个字儿听着软和,却带着勾人小刺,净往人心口最不胜防地方钻。
“真舍得啊?”关之衡笑着问他,“以后真就不理他?”
白知景用力眨眨眼睛,感觉睫毛有些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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