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楚抬脚作势要踹家里这熊孩子,白知景拔腿就跑,正在玄关换鞋呢,听见屋里边传来尚楚悠悠闲闲声音:“对,刚应许给打电话,说你关机。”
白知景还乐呢:“那他肯定是催呗,你说这年轻人也真是,有啥可急,蹦床馆又不会跑”
“听着怎不是这意思,”尚楚憋着笑,“好像是说出点什事儿,今儿去不成。”
“啊?”白知景左脚踩着右脚鞋带,在原地蹦三下才站稳,急吼吼地冲进客厅,“他怎说啊?算算,自己打个电话问他吧”
他拿座机给应许拨通电话,还以为应许又放他鸽子呢,攥着听筒刚要说自个儿有多伤心,结果应许哭笑不得地让他上网看新闻,昨晚上有个姑娘在那蹦床馆摔断腿,今天蹦床馆就封。
白知景觉睡到大中午,闹铃响五遍才从床上爬起来,对着镜子臭美通,挑件挺亮眼黄色背带裤,又摸到主卧衣帽间里顺顶他爹鸭舌帽,意气风发地准备出门。
“哟,够风骚啊,”他爹尚楚也刚起床,正在厨房冲咖啡呢,见儿子这从头到脚精心打扮过小样儿,吹声口哨说,“和哪个Omega出门约会呢?”
“要去蹦床馆玩儿,应许约,你都不知道多难约,他求好几次才答应去呢,”白知景扬着下巴炫耀,往屋里张望两眼,“咋就你个,爸呢?”
“加班。”尚楚打个哈欠,懒洋洋地端着咖啡,打算趴沙发上眯会儿。
“爹,有时候真挺心疼你,”白知景故意迈着方步站到尚楚跟前,脸沉痛,“你说说你,这黄金周第天,好不容易有个假期,怎就没人和你约会呢?你这行情可真是不行,你瞅瞅,约人从家门口能排到几内亚。”
“那怎办啊,”白知景愁眉头皱出几道褶子,“预约别地方肯定来不及,们去哪里玩儿啊?”
“你过来胡同吧,”应许在电话
尚楚没搭理他,从茶几上操起遥控器,指使道:“过去把电视插头插上。”
“这种普天同庆好日子,国家都让咱们休息,就是要们出门带动消费。你身为人民公仆,却个人待家里看电视,悲哀啊,真是悲哀!”白知景啧啧两声,又装模作样地摇摇头,边开电视边扭头说,“不过你也别太伤心,仔细想想也挺羡慕你,没人约反而没烦恼,不像,晚上都在想该和谁出去玩儿呢,愁得都没睡好,险些夜白头!喏,你看这黑眼圈,吓不吓人?”
他说完指指自己眼眶,尚楚掀起眼皮瞥瞥,这臭小子神采奕奕精神焕发,嘴角口水印都没擦干净。
“边儿去,”尚楚摇摇手,又问他,“中午打算吃什啊,叫个外卖。”
“你自己吃吧,”白知景嘿嘿笑两声,“这不要去蹦床馆吗?和应许去那边吃,你个人在家也要吃好喝好,争取早点儿回来陪你,别太想,给你拍小视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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