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楚本来在楼客厅写教案,听见动静立即赶上来凑热闹,看见他那傻儿子耳朵后边夹着两根木筷子,下子笑得直不起腰。
“别笑!”白知景被他爹这笑,多少觉得有点儿臊,险些把词儿给忘,于是转头赶人,“这儿多严肃啊!”
白艾泽食指敲敲桌面:“继续。”
白知景清清嗓子:“俗话说好,料酒脚扑朔,红酒眼迷离,双酒傍地走,安能辨它是红还是料?历史上有巾帼英雄花木兰替父从军,现有白景儿为父下厨,们爱爸疼爸心是相通。个小错误无法掩盖对父亲深深爱,这份爱比天更高,比还更深,绝不是金钱所能衡量!”
最后句话加重音,颇有种视金钱如粪土风范。
为把朝思暮想PSP搞到手,白知景在家里跑前跑后,什家务都抢着做,勤快热切得很,就差把“乖巧”俩大字打印出来贴脑门上。
他这几天成绩斐然,洗四天碗,共打碎三个瓷盘两个玻璃杯,总价值超过两千块;另外把他爸两套该干洗制服扔洗衣机里和内裤道搅和,拿出来看,衣服比腌过老咸菜还皱,损失超过五千;上午说要大显身手做道红烧鸡翅,菜谱里头说鸡翅要用料酒腌制去腥,他在家里找通,没找见料酒,于是去酒柜里随便拎瓶红酒,哐哐哐全给倒小盆里,和大堆葱姜蒜齐做腌料。完后才发现他拿那酒好死不死,刚好是他爸珍藏多年瓶欧颂,再翻出标签看,价格将近五位数,单位是英镑。
白知景当场吓得打个悠长嗝儿,去冰箱里开灌雪碧,把雪碧倒进红酒瓶子里,祈祷他爹暂时别发现,等待雪碧在里边自己发酵成新轮红酒。
白艾泽晚上有喝点儿红酒助眠习惯,于是周四整天,白知景都惴惴不安,生怕事情败露。
入夜,白知景听见外边有动静,忐忑地扒在房门边,透过门缝果然看到他爸白艾泽往酒柜那边去。
白艾泽听完检讨书,端起手边红酒杯,轻轻晃晃里头雪碧,和
他心说完完,要是事情败露,他这段时间努力不都付诸东流嘛!PSP共三个字母,他连个P都得不到,只能得到个S,谐音就是死。
白知景愁得要命,赶紧溜到院子里捡根小树枝,打算负荆请罪。
小树枝往衣领里插,怪扎人,上头小刺儿弄得他难受。白知景负十秒荆就放弃,转而到厨房里挑个木筷子别在耳朵后边,反正小树枝也是荆,木筷子也是荆,效果样。
他耳朵后头夹着根筷子,挪到书房看,果然他爸脸比锅底还黑,那瓶欧颂红酒放在边。
“尊敬爸爸,首先,诚挚地承认错误,错,”白知景表情很沉重,声音很悲痛,把打好草稿深情并茂地背出来,“真错,大错特错。就在今天,为给亲爱两位父亲烹饪道美味,错把红酒当料酒,犯下难以原谅错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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