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景不乐意:“你怎又说风凉话呢?”
“吃吧,”应许伸手在他头上薅把,“有些事情慢慢来,你慢慢琢磨,慢慢想,不急。”
“
“不懂,太高深,”白知景挑个全翅接着啃,“有个初中同学喜欢做手工,你都不知道她做有多好,缝娃娃可好看,她就喜欢做手工,不喜欢上课。可是她爸把她针线全都缴,还说手工做再好能干嘛,撑死就只能做个车间主任,老师也让她别再做这些不三不四东西。”
应许耐心地听着他讲。
“你说做手工算是歧途吗?”白知景抬起头,嘴边油滋滋,眼神有点黯淡,“为什人人都不许她做呢,她可伤心,她那些娃娃都被她爸烧,本来说好毕业要送几个,把也弄得有点儿伤心。”
应许摘下手套,摸摸小孩儿乱糟糟毛茸茸头发:“傻蛋。”
“真是有些糊涂,她又没有做错事,”白知景瘪瘪嘴,“怎大家都不让她做喜欢事儿呢。”
。”
“那这补习班不去就不去。”应许说。
“她还说什误入歧途之类,”白知景把鸡骨头扔进垃圾桶,很认真地问应许,“为什就读书这条道儿才叫正道呢,这世界上有那多条道儿。”
“那你想走哪条道儿?”应许问他。
白知景想几秒钟,然后摇摇头:“没想好呢还,反正不喜欢读书。”
“她没有做错事,你也没有,”应许笑着说,“只是有些时候吧,们不得不做出些妥协。”
“妥协是知道,?”白知景叹口气,“大宝早上让伤心,还是和他和好,还答应他以后上课只玩小会儿游戏,大会儿时间都和他讲话。”
应许被他弄得哭笑不得,没想到话题怎就被扯到这儿。
“你说这算是妥协吗?”白知景问。
“你这脑瓜子,”应许无奈地摇摇头,“就不适合琢磨太高深东西。”
“那你中考最后个月怎奋发图强,”应许还以为他又在胡侃,于是也用玩笑口吻说,“最后还踩着线进中。”
“那又不傻,”白知景拿着根薯条搅和着碟子里番茄酱,嘟囔说,“年级里那群人本来就爱笑话,说爸和爹那牛逼,以前是警校最厉害学生,结果就生出个,还说这脑子怕不是们家基因突变什笑话就算呗,才懒得理他们,可万没考上中,他们就该笑话爸和爹,那不行,肯定受不,如果有别人说爸和爹坏话,定要伤心死。”
应许怔,他原以为小孩儿这没心没肺个性,压根不会把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,没想到他不仅记住,还记得这牢。
白知景吸吸鼻子,应许注意到这个小动作,忍不住心尖抽。
“景儿,”应许抿抿唇,向后靠在椅背上,“就像你为家人努力考进中样,有事情不是们不喜欢就可以不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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