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”应许回
应许没明白小孩儿这大半夜又撒什癔症呢,伸手摸摸白知景额头:“没烧啊,怎说起胡话?”
“你才说胡话!”白知景“啧”声,点儿不和应许客气,在那张钢丝床上躺下,理直气壮地说,“今晚在这儿和你睡啊,不然你被蛇叼走怎办!”
老姜胡同这块儿平房都是两室厅格局,应许小时候和应英姿睡个屋,但英姿毕竟是女孩子,小姑娘五岁后应许就不和她起睡,改到爷屋里头去睡。
后来爷身体垮,老人家睡眠轻,夜里点儿声响都能把他惊醒。应许功课多学业重,没办法经常得熬夜,于是干脆弄张折叠钢丝床放客厅,白天就叠着收在墙角,晚上要睡觉再打开,他就在客厅睡这张小床睡好几年。
“不嫌挤啊?”应许把电扇往里挪挪,给白知景胸口搭上被单。
蟒,有个农民有天下地回来,发现屋里头进条大蟒蛇,那农民也是个勇猛,操起斧头就把那蛇剁成好几截儿,剥皮炖肉喝血气呵成。没想到那蛇在他床底下下个蛋,孵出来小蛇成精,就贴在农夫床底下,每晚农夫睡觉,这蛇就伸直身子和农夫比谁长,几年后这蛇终于够长,于是趁着农夫熟睡,口把人给吞。
白知景皱皱鼻子,心说就这玩意儿也能把宋宝贝吓着,果然是Alpha中耻辱,真给野熊帮丢人!
他关手机打算睡觉,才刚闭上眼,忽然天灵盖儿有股凉飕飕感觉,脑子里忍不住回想刚才那故事,越想就越不对劲,浑身上下都麻麻痒痒,好像那蛇就窝在他床底下和他比身高似。
白知景头皮发麻,伸手打开灯,套上拖鞋就往外跑——找应许去。
院子里榕树上架着盏小灯,这会儿已经熄,周遭片黑漆漆,只能听见蝉鸣声。
白知景摇摇头,副今晚就赖这儿不走架势,接着拍拍身边位置,示意应许赶紧躺下来。
应许拿他没办法,在白知景身边侧躺下去。
钢丝床本来就小,应许米八几个头,个人睡都嫌伸展不开,何况又加进来个白知景。
“好好跑这儿来蹭床,”应许背对着白知景,翻个身就要掉到地上,“怎想。”
白知景抓着他睡衣下摆,问道:“你是大学生,你懂得多,你说蛇喜欢喝奶吗?”
白知景熟门熟路地绕到应许屋子侧边,顺着墙根到客厅窗户底下,熟练地踩上窗边垫着块石头,屈起指节在窗户上扣扣。
没过几秒,窗户从里头打开,应许知道是谁,除白知景也没人能干出大半夜扒人窗户这操作。
“怎来?”应许怕吵着爷和英姿,压着嗓子问,“大半夜。”
“让进去先!”
白知景急吼吼地爬进屋子里,活像后边有什东西追着他似,进屋才算松口气,屁股坐在应许折叠钢丝床上,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,又问:“你怕蛇不怕啊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