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张口,刚要说些什,白艾泽抬手捂住他嘴,用气声说:“嘘,安静。”
他唇息温热,挟带着淡淡烟味,尚楚目光闪烁,失神地盯着他形状分明喉结。
脚步声近在咫尺,白艾泽贴愈发近,
两人有搭没搭地说着不着边际话,根烟抽半,远处突然传来道扎眼亮光——
“谁?谁在里面?”
两人皆是惊,上回尚楚弄出个“有贼事件”,基地加强保卫措施,每晚都有保卫处举着手电筒巡逻。
尚楚低头看眼手里烟,要是被抓着在基地抽烟,那就是严重违规违纪!
他还没做出反应,白艾泽迅速抓过他手腕拉向自己这边,把他罩进自己风衣外套,同时揽着他腰,反身把尚楚压在颗大树背后。
尚楚点燃根红双喜,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,深深吸口。
尼古丁吸进肺里感觉并不那好,刺激,但很爽快。
树林中没有灯,雾霾浓重,月光细弱,尚楚手中点火光几乎是唯光源。
白艾泽借着这点光看着面前人,呼气时仰颈动作很漂亮,像是段弯折柳枝。
“恭喜啊,”尚楚掸掸烟灰,轻声说,“第名。”
上又是跨年夜,所以基地不熄灯。戚昭和苏青茗下来找他们去食堂玩儿狼人杀,白艾泽说累想歇息,宋尧于是带着江雪城他们走。
秦思年没参加这几天格斗考试,他借口家里有急事,在二十六号上午离开基地。
寝室里只剩下尚楚和白艾泽两个人,个上铺个下铺,安安静静,只听见彼此呼吸声。
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慢慢走向新年,接近十点半时候,尚楚敲敲床板。
“给根烟。”他声音闷闷,似乎有点儿着凉。
两人贴得很近,尚楚眼前就是白艾泽刀刻般精致下颌,霎时脑中片空白。
他两指间还夹着那根点燃烟,白艾泽鬼使神差地低下头,叼着微湿烟嘴狠狠吸口,然后把那根烟扔在地上,脚尖把烟头碾灭。
“谁在里面?有人吗?”
脚步声越靠越近,尚楚心跳开始鼓噪,耳朵里传来阵阵轰鸣。
“你”
“多谢。”白艾泽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尚楚,“你”
“别,”尚楚立即打断,“如果要安慰,千万别。考试嘛,有时晴有时雨,都是正常,阿珠说。”
“阿珠?”白艾泽问。
“哦,东方台天气预报主持人。”尚楚低头笑笑,“觉得挺有道理,你说呢?”
“嗯。”白艾泽也笑。
白艾泽仿佛早就知道他没睡着,在大衣外套里拿出三根烟,问:“只要根?”
尚楚垂头想想,有点难过是根,非常难过是两根。
“嗯,根就行。”
他跳下床,穿好鞋和棉袄,从白艾泽手中接过根烟,步三晃地往外走。
白艾泽跟着他出门,绕到基地最东侧片小树林里,树干上吊着网绳和轮胎,他们平时在这儿上素拓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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