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艾泽看着他略显慌乱
背影，眉心微拧，下意识回过头。
个醉醺醺男人正朝这边走过来。
他只来得及瞥眼，就被尚楚带着离开
-
到站点，两人正好赶上最后班车。
最后排还空着
“知道
儿子干嘛吗？当、当警察去！以后把你们都给逮喽！”
“滚你妈！还没被打够是吧？又上赶着来找揍是吧？”
尚楚脚步忽然顿，白艾泽问：“怎
？”
他舔舔干燥嘴唇，皱眉说：“有点忘该怎走，你等等，想想。”
白艾泽揶揄：“嗯？第名也有不认路时候？”
尚楚摆摆手，大咧咧地说：“以后要是不在，别往这里头钻，太复杂，当初也是花好久才弄明白。”
“你——”
白艾泽原本想问“你住这里吗”，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“嗯？”尚楚挑眉，“什？”
“你踩到狗屎。”白艾泽指指他脚底。
惊天动地笑声。
白二公子人生中从未有过这尴尬时刻，往来路人纷纷朝这边侧目，他把风衣领口往上提提，遮住小半张脸，低声说：“不许笑。”
尚楚点点头，努力控制自己面部神经，两手扯扯自己嘴角，正色道：“不笑不笑——噗哈哈哈哈哈哈”
白艾泽耳根发烫，尚楚抬手揉揉笑僵脸，调侃道：“白二公子，不识路还想考警校呢？”
白艾泽呼口气，正色道：“导航系统已经非常发达。”
尚楚难得没和他呛声，往前迈出去半步，侧头朝拐角另条巷子看过去。
尚利军被人推倒在墙根，屁股坐到滩污水里。他踉跄着爬起来，朝那家小酒馆吐口黄痰，手撑着墙面，骂骂咧咧地往这边走。
“好像不是这条路，”尚楚立即转过身，“走反。”
“反？”
“嗯，记错。”尚楚抓起白艾泽手腕，大步朝反方向离开。
尚楚低头看，鞋底沾着坨黑黄黑黄东西，他“操”声，黑着脸把鞋底往墙上蹭蹭。
前面就是个拐角，拐弯处传来男人打骂声。
“滚滚滚！没钱还想喝酒！回家喝马桶吧老鳖三！”
“老子操你妈逼！赊、先赊账！”
“赊几回？回回都得上门找你儿子还钱，最近你儿子不在，你还想赊？回你娘肚子里赊吧！”
“你以后开导航抓贼啊？”尚楚嗤声，朝他勾勾手掌，“还好今儿有，你阿楚哥哥带你走。”-
尚楚算算时间，就快错过去郊区末班公交，从这里去公交站最近路就是穿过城中村。
他原本不打算带着白艾泽走这条路，但时间紧急，有他带着应该出不什事。
白艾泽跟着尚楚在逼仄狭窄巷子里穿梭，尚楚有搭没搭地问：“你上次进这里头，就是走岔路吧？”
白艾泽看看两边老旧房屋，裸露电线把天空分割成支离破碎小块，他说：“嗯，路况太复杂，导航出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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